屋外面静了下来。那对狗男女也许是饿了,他们扔下许婉婷走了。
外面的天黑了,屋里也黑了。
许婉婷蜷缩着身体坐在潮乎乎的、脏兮兮的地上。
她的后背和双手紧紧挨着冰凉凉的拴马桩,被捆绑着的胳膊已经麻木。这是她第一次受这样的委屈,不仅不能说话,还饿着肚子,肚子无食身上冷,只感觉全身冰冷,冷得她全身打颤。
刮风了,风载着干草四处漂泊,有的落在破烂不堪的窗前和门前,“沙沙沙”地拍打着门框和窗棂,似乎妖魔鬼怪现原形,听着、看着阴森森的。
“文智,你在哪儿?你快来救救俺吧!”许婉婷的泪已经哭干了,她依旧用沙哑的嗓音在喉咙里喊着,虽然,这点声音传不出屋子,但,这是她唯一的希望。
没有人听到她嘶哑又无力的求救声,院里的风声不知要比她喉咙里的声音大几百倍,何况又是一个空旷的野外,方圆几里没有其他住户,只有几棵树在崎岖不平的小路上摇曳,远远看着像披头散发的巫女,风拽着她宽大的衣衫,她拼了命地挣扎,发出“飕飕”的哀嚎。
这儿原来是一个马车店,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变得如此荒凉?也许这儿离着蟠龙山太近,由于土匪经常出没,店家已经离开了这个不安宁的地方;或者店家已经落入土匪的手里,生死难料。
再说闵家。闵家在沙河街上有几家绸缎庄,在弥河码头上也有几处仓库,闵家的仓库几乎都出租给了许家,所以说,许家与闵家不仅是亲家这层关系,更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闵家老爷闵康承,这个老年男人不是一般人,不仅做事深思熟虑,还诡计多端,毕竟他在皇宫里住过几年,什么勾心斗角、什么上下巴结、什么忍辱负重……他没见过呢?自然而然他也就有了做事、处事的方式方法。
冥爷带着许家两个佣人匆匆赶往闵家,他们一行三个人刚刚走到闵家对过的路口。
只见闵家大敞开的门口前人影攒动,门口的大红灯笼照着出出进进的每个人,他们一个个垂头丧气,看上去好像是刚刚挨了主家一顿臭骂,一脸无辜,一脸沮丧,更多的是慌里慌张。
“你们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儿?”冥爷抬起两根手指摸了摸他的鼻子,清清嗓子眼,然后又打了一个哈欠,“快去!俺就不过去了,俺不稀罕见闵家的人,当年俺在宫里时,他们还要昂着头看俺,如今,他们目中无人……”
“是,”跟在冥爷身后的一个瘦小个子男人嘴里应了一声,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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