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自小没人疼没人爱的小春儿……舅老爷,俺知道错了,请您给俺一个机会,留俺在许家做丫鬟。”
“噢,春儿呀,快起来,咱们在一个院子里生活了一年多,或多或少还有点亲情,再说敏丫头好好的活着回来了,过去的事情既往不咎,唉,听说你离开许家后与你爹到处流浪,三饥一饱,天寒地冻的,怪可怜的,以后你饿了就告诉俺,许家虽然不再像以前每天山珍海味,也不缺你一口吃的,来来,俺抽屉里有一包花生酥,敏丫头,你打开抽屉给春儿拿几块,让她先垫垫肚子,然后你去火房给她盛一碗饺子汤,如果有饺子再拿上几个饺子。”海秉云双手在拐杖勾首上拍了几下,“春儿呀,桌子旁边有把椅子,你坐吧,不要跪着,地上凉。”老人只字不提让小春儿回到许家的事情。
小春儿哪儿敢在海秉云眼前坐下,她依旧跪着哭哭啼啼,“谢谢舅老爷原谅俺,以后俺把敏丫头当做亲妹妹……”
站在门口旁边的小敏冷笑了一声,想奚落小春儿几句,想了想,不能在这个时候添乱,她什么也没说,她提提裤腿蹲下身,撸撸袖子准备帮雪莲捣鼓捣鼓火盆。
海秉云向小敏摆摆手,把头转向蹲在地上的雪莲,吞咽一下口水说:“雪莲呀,你把炭盆端去许家祠堂,你回到许家好几天了,还没有给你的祖先上炷香,是不是呀?……那屋冷,这盆炭至少有点热乎气,去吧。”
雪莲巴不得快快离开这间乌烟瘴气的屋子,她爬起身,双手端着火盆往屋门口走,头也不抬地说:“好,舅老爷您忙,俺这就去,去祠堂上柱香。”
小敏赶紧帮雪莲敞开门,垂下头低声嘱咐:“孙小姐,路滑,您慢点。”
海秉云突然想起了什么,忙不迭地朝着雪莲的背影喊了一嗓子:“雪莲呀,记着舅老爷的话,如果有生人闯进祠堂,你躲到香案下面不要出声,他们走了,你再出来。”
许家院子门外,寒风卷着枯黄的树叶在巷子里呼啸,扫起墙角的雪在半空飞扬,刮碎了墙头上吊着的冰凌,摔在地上、人们的脸上,如同针扎一般疼痛。冷,冻僵了手脚,寸步难行;恐慌,凝固了血液,瑟瑟发抖,“长官,俺们没带良民证呀,只是走出家门看看,看看……”胆大的瞄瞄许家门口的方向,继续结结巴巴哀求:“长官,俺们是听到许家门口打架,这大年下,想瞧瞧热闹,好奇心驱使大家走出了家门,嗨,是他们许家闹事,俺们是无辜的。”
警察的脸冷如冰霜,“没带良民证的去日本宪兵队走一趟。”
听说去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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