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宝根送给她的,宝根说这是他父亲去北平之前留给他的最后礼物,父亲嘱咐他说,这是一个护身符,不要离身,除非送给自己心爱的姑娘。
许婉婷调皮地端详着镜子里的夏蝉,真是:袅娜少女羞,唇绽樱颗兮。她嫣然一笑,“妹妹,你和宝根准备什么时候办喜事呀?”
夏蝉慌乱地松开握着银坠子的手,羞涩地垂下眼角,“不知道,宝根娘说,她要跟俺爹和俺养母商量商量。”
“二妹,俺母亲也没有在山上,她老人家说,世道这么乱,凡俗礼节都取消吧,只要俺和文智在一起开心幸福就够了……”婉婷把手里的胭脂盒放到桌子上,双手捋着长发,迟疑了一会儿,“二妹,俺有句心里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俺说错了,你也不要怪罪俺,今天宝根正好在山上,咱们姐妹一起出嫁好吗?”
夏蝉顿时脸红心跳,呢呢喃喃:“不可以,不可以,如果让俺爹知道了,他会不高兴……”
“可以。”罗一品挑开门帘走了进来,她看看夏蝉,又看看许婉婷,微微一笑,“咱们选日不如撞日,今天是一个好日子,俺来做你们的证婚人,不过,这事先瞒着双方的长辈,以后让他们再给你们补办一场隆重的婚礼。”
罗一品知道日寇的铁蹄已经踏遍了大半个中国,到处硝烟弥漫,八路军战士浴血杀敌,视死如归,今天活着,也许明天丢了命,两个孩子有情有义,何不趁早成全他们的美事。
夏蝉双手拽着衣襟,脸颊红得像抹了一层胭脂,语气磕巴,
“宝根娘说,说她要找人选个好日子……”
罗一品走近夏蝉,抱住夏蝉的肩膀,“俺把俺的屋子腾出来给你和宝根做新房,待会让宝根带着人去收拾收拾,这事就这么说定了。”
夏蝉和宝根在大家的撮合下举行了婚礼,不会喝酒的宝根被蟠龙山的兄弟灌醉了,醉得一塌糊涂,忘记了他是新郎。
夏蝉踏进了新房,简陋的屋子不大,简单的家把什井然有条,高低不平的地面上摆着两把椅子,两把椅子用红绸拴在一起,中间有一朵大红花;常青藤掩盖着木窗户,空荡荡的墙角堆积着鲜花;床上散放着一些花生米和大枣,看到这些代表吉祥如意的食物夏蝉羞红了脸。
夏蝉没来得及把这件事告诉爹,确切地说,她不敢告诉脾气执拗的爹,只告诉了大姐,大姐为她高兴,送给她一块红色的头巾,今天她头上围着的红色头巾是大姐送给她的结婚礼物,并且承诺替她保密,暂时瞒着爹。
姐俩都知道爹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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