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当年她从大城市到乡下,有很多不适应,丈夫就抽出闲暇时间带着她回老家,带着她漫步海边、去戏院听戏,只要中山路上的京戏园子来了北平的名角,丈夫总是提前买了戏票,第二天带她乘坐上马车,赶往戏园,坐进戏园的包厢里,戏台的幕布旁边锣鼓喧天,演员穿着各色戏服,满头珠翠,脸上是五颜六色的妆容,唱念做打,一音一嗓,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好不热闹。从戏园出来,丈夫仍然意犹未尽,拉着她的手走在宽宽的柏油路上,亮开老生的嗓音,捋着短短的胡须,有板有眼、有模有样唱着,她的眼前不断飘着舞台上的各种人物,耳边隐约响着琴声、锣鼓声,还有观众一阵阵喝彩声,原来是路人在向他们驻足瞭望,为他们鼓掌,她害羞地笑了。
自从陶秀梅踏进孟家,她不敢要求丈夫带着她回青岛,不知不觉之中多了谨慎与担忧,她如履薄冰地守护着院里的每个人,以减轻丈夫的重负,此时此刻,她多么希望丈夫就在她身边,安慰她,别怕,有我呢。
余福垂着头沿着长廊那头无精打采地走过来,他一边系着裤腰带,嘴里一边叨叨咕咕:“发生了什么,俺离开一袋烟的工夫就吵吵闹闹,是谁在咱们巷子里打架?俺去瞅瞅……”
“余大哥。”姌姀轻轻喊了一声。
听到姌姀的声音余福赶紧把双手从腰里抽出来,“大太太,您,您怎么在这儿站着呢,您是找俺吗?您有什么吩咐吗?”
“是,余大哥,俺在等您,麻烦您去后院把黄师傅喊过来,您替他看护会二少爷。”
余福不明白姌姀的意思,他用手挠挠后脑勺,伸着脖子向院门口方向焦躁不安地张望着。余福是急性子,姌姀不想让他走出院门,弄不好他脾气一上来一铁锹劈了李老槐,一旦出现这种事情,日本人绝不会善罢甘休,巷子里的人和院里的人一个也脱不了干系。
“大太太,巷子里有什么事儿吗?您让俺先出去看看。”
姌姀摇摇头,疾言厉色地说:“余大哥,巷子里没有什么大事,是巧姑娘与几个街坊,还有咱家老太太在说长道短……您不要磨蹭,快去把黄师傅给俺喊来,俺有话问他。”
“咱家老太太也在南巷子里吗?好,俺马上去把黄忠喊过来见您。”余福疑云满腹,他百思不得其解,今儿大太太怎么啦,满脸愁云,说话语气不仅严肃,口吻没有平日里和气。
通常姌姀的话余福都会唯命是听,心里无论有多少疑问都不敢有悖她的意思。
看着余福窜过长廊的背影,姌姀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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