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姑娘,老板娘出手大方,应许俺干完活给一个妹妹抱抱,多美的差事呀。”
“你一个臭瓦匠够胀包,整天劲儿劲儿的能挣几个钱,有钱不赚是傻帽儿。”雪莲挑着眉梢睨睥了王晓一眼,她恨许家的人,唯独不恨许连瑜。许连瑜每次从煤矿回到赵庄,都要给雪莲打电话,带她出去吃饭,饭桌上给她夹菜,一口一口喊她“妹妹”,她心里暖暖的,很享受有哥哥宠爱的生活。
许连瑜不再是那个花花公子,他看清了现实,日本人不仅侵占了中国的领土,还用鸦片毁灭中国人的健康,削弱军队的战斗力,很多人因为吸食大烟倾家荡产、卖儿卖女、家破人亡,只有大家团结起来同仇敌忾,才能把侵略者赶出去,为了协助大哥许连成抗日,为了保护许家大院人的安全,他放弃了爱恋的女孩沃仟溪,娶了候奎的女儿侯丽丽,他亲近雪莲,是想用兄妹情感化她,没想到这个妹妹心里积怨太深,死心塌地做汉奸,牛不喝水难按角,他也想遵从舅老爷的意思杀了她,下不去手,他长这么大不曾杀过一只鸡,何况还是同父异母的妹妹。
“你这个丫头说话轻巧,送煤的活比下井挖煤的差事好不到哪儿去,这大热天的弄一身黑乎乎的煤灰,浑身刺挠。”王晓把手里的瓦刀伸进橡胶桶里挖了一些水泥甩在板瓦上,揪着衣襟揩揩脸上的汗珠子,不疾不徐地说:“俺这活一天半天也干不完,天黑了路更不好走,八里庄虽然不远,拦路抢劫的也不少,那钱俺是有命挣没命花呀。”
这个时候梅三姑走近了旁边面点摊子,用一个铜板买了三个菜饼子,哆哆嗦嗦走近照相馆门口,一屁股坐在了门口台阶上,她把木棍斜放在台阶下,抓起一个饼子送进嘴里,眼睛窥视着身前背后,一辆豪华的马车驶出了葫芦街口,径直穿过了南北街道,车帷上金丝黄线刺绣的“許”字光芒四射,梅三姑的心抽搐了一下,眼角展现一丝欢喜,她刚要从台阶上爬起来,两个伪军拦在了马车的前面,马车慢悠悠停了下来。
岔路口西侧有一个烟摊,地上端放着一个大竹筐,筐子上摞着一块木头板子,上面堆着金黄黄的烟丝,卖家蹲在筐子后面一边抽烟,一边招呼生意,一边和卖簸箕的汉子拉闲散闷,程四娘手里托着水烟袋由西往东而来,碾着小脚走近烟摊,腾出一只手插进烟丝里翻弄,嘴里牢骚烟丝发潮了、埋怨价格太贵,好好的烟丝在她嘴里不值一文钱。
卖主烦了,跳起身驱赶她,喷着唾沫星子叱责她,“没钱不要在这儿嘚瑟。”
程四娘把手里捏的烟丝塞进口袋里,冷笑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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