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击而中,待回头来看冯庸,后者正努嘴示意,张行便也不做他想,走上前去,招呼几个帮闲用哨棒、铁叉将人叉下,然后一刀攮入那人心脏位置。
接着,没有任何意外,一股无形的气流直接顺着刀柄涌来,张行试探性拔出刀来,那股温和的真气依然涌入不断,最后依旧盘踞在胸腹之间。
身边乱糟糟的,张行根本来不及感受这股新的真气是什么属性,只觉得自己之前还觉得短期无望的第五条正脉隐隐鼓胀,似乎只差几次冲击了。可即便是这方面的感觉,也迅速被他抛之脑后。
无他,待张行转过头来,发现身后已经在大开杀戒,一众青鱼帮骨干宛如市场上的鸡仔一般被净街虎们按倒在地,肆意杀戮。
当此之时,张行只觉心乱如麻,既没有上前补刀赚便宜的意思,也没有什么惋惜可怜之意。
毕竟,这些帮众平素也注定不是什么好人,他们是这座城市彻彻底底的黑暗面,欺男霸女,逼良为娼,便是做个走私,都忍不住充个临时的人牙子,往城里拐带些女子、婴儿之类。
张行不能接受的,其实还是小赵的死。
其实,论关系,他和小赵不过是临时的同事,双方甚至还有些相互膈应,跟都蒙那种相识虽端却托付生死的关系不是一回事;论是非,肯定还是孙倭瓜惹事,甭管是误伤还是怎滴,到底是他惹出的人命;便是说到稍有自责,这个责任他也大不过派活的冯庸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张行心里总为小赵的死有些异样情绪,而且暂时只能归于事情发展的太快太突然了。
青鱼帮走的宫中北衙关系,参与洛河走私,只要宫中稍微漏一点点,便是天大的利市,何况孙倭瓜已经做这生意四五年了?故此,甭管张行犯什么嘀咕,都不耽误这是一场财富的狂欢。
杀人之后,上下再无顾忌,人人吃的盆满钵满,等到中午时分,靖安台来了一位六品黑绶,控制了场面,居然还能这宅院中抄出成批的上好蜀锦、大量的铜锭出来。
这还不算,这位黑绶着实眼尖,一眼看出左右两通偏院的房梁太粗,而且居然是连续的,着人推倒后,居然取出了两根极粗极壮的上好金丝檀木。
除此之外,还免不了各方扯皮,各衙门的高层、中层各自皮里阳秋,相互打唿哨,而各部门公人也往来不断,将事情一遍遍朝着那些当事人问询个不断。
但是,正如冯庸说的那般,总归是官兵拿贼,总归是黑白分明……更重要的是,总归黑道杀了在册的官兵在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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