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遮面坐在边廊下的椅子上,纹丝不动,状若未闻。
不过,这位副国级领导身侧的数名靖安台朱绶、黑绶,以及伏龙卫,却早已经齐齐来看这边出声之处。
至于周边的金吾卫、锦衣巡骑,更是一开始就早早盯住这两面会说话的大盾牌了。
“下面那位朱绶也不需要去护张公,为什么他只挨了一下就躲在下面?”
天空中三个宛如鬼神一般的人影还在往来反复,近乎凝固的气氛中,李清臣忽然一跺脚朝张行反问过来,好像刚刚发现下面的朱绶是装伤一般,然后不等张行回答,便自己先给出了答案。“因为怕死……反过来说,天上那人气息减弱,一时三刻那到底还能杀几个人?反倒是谁先射反过来引来了那厮!金吾卫一起放弩,或许能多活三四人,但谁先射这一弩,谁就可能为他人先死!这种情形,如何有人愿意为他人冒险?”
“除非一起射!”钱唐回顾身后其他巡骑,也咬牙出言。
虽有雨落,但在场之人,多是耳清目明之辈,如何不晓得这三四人看似是在相互交谈,实则是在鼓动、劝谏他人,尤其是后面几句话,几乎是有愤懑指责上官之意了。
而几名朱绶、黑绶,四下打量自己的下属,也颇多不安……和金吾卫不同,靖安台的组织制度天然决定了上级与下属的亲密关系,他们也不愿意担负上‘弃下’的名头,甚至有人认得李十二郎和钱白绶的声音。
然而,几人面面相觑之后,却在张世昭毫不掩饰的冷冷一瞥下沉默了下来。
说到底,尊卑有别,也就是这个状态不好砍了你,否则你有什么资格躲在盾牌下嘲讽当朝大臣?
下方纹丝不动,却不耽误片刻之后,天空中的司马二龙忽然得手,他手中长戟压着盾牌划过贺若怀豹的臂膀,一时血雾自空中绽放。
然而,贺若怀豹既然肉身见血,非但没有萎靡,反而狂性大发,竟然就势一手持盾死死抗住压进血肉的长戟,一手持枪反刺司马正,俨然存着以命换伤的意图。
司马正没有任何犹豫,立即弃了长戟转身向后,显然和对方一样,准备转身往下方金吾卫身体上取新的兵器来用,而不是跟对方玩命。
但此举也让贺若怀豹抓住机会,长枪投出,将白有思逼退,复又转手舞起长戟,奋力一冲,乃是顶着大盾将整个人砸向了一处挨着天街大洞的金吾卫集群——这群人距离张行几人躲藏处不过区区十几步远,此时被贺若怀豹一砸,张行看的清楚,真就宛如挨了炮弹一样,四处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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