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里出了奸臣了!殿下,不要回东都了,就去太原,将太原屯军收拢起来,取汾阳宫的物资来做安抚赏赐,然后找殿下恩师张夫子出面,再给靖安台的皇叔公写信清楚自己的无奈,请他们向东都那里替大家要个公道。”
齐王以下,包括秦宝等伏龙卫,还有那个大胡子军匪,一起怔住。
“要是这般,俺们愿意跟齐王!”出乎意料,居然是地上的大胡子军匪第一个响应。“人散的满地都是,他们从白狼塞到太原城跟前都有,可地方跟人俺都熟,只要殿下一句话,一路上下去,俺全都能给齐王殿下拉来!”
秦宝张了张嘴,一时无言。
“莫要害我!”但几乎是下一瞬间,齐王便严厉呵斥起来。“张行,你打的什么主意?!你……我不是都跟你了吗?那是君父!我……你……”
“殿下在想什么呢?”张行言辞愈发恳切。“如何就是害了殿下?我的主意哪里不成?”
“没用的。”曹铭一个头两个大,几乎是哀求了起来。“张行,你不懂,那样做不成……幽州总管府兵强马壮,就在身后,东都大军云集,关中……”
“关中刚刚裁撤了五个总管府。”张行赶紧补充。“卫尚书刚死,朝中会有一番风波的,不定中丞会大怒的。”
“但我要是违诏停在太原,最大的风波就是我,何况皇叔和张夫子,不会这么轻易动摇的。”曹铭喟然一叹。“他们是大宗师,大宗师们的塔是循道而立,不敢心如钢铁,但他们都到这份上了,是断不会一朝反复,做乱臣贼子的……你那些把戏,瞒不过天下人。”
张行冷笑,复又颔首:“是下官幼稚了。”
曹铭一时松了口气。
然后,张行复又来看地上的那大胡子军贼:“对不住阁下了,但你也看到了,齐王殿下跟朝廷一样,也不要恁们了。”
之前威风凛凛的贼首,闻得此言,不是暴怒,不是冷笑,居然是当场趴在地上抹眼泪,泪水下落,直接在灰扑扑的脸上带下两条黑线来。
曹铭在马上,如坐针毡。
而那贼首哭了两声,站起身来,反而叹气:“也罢了,俺也信是真的齐王了,那么贵重的人愿意跟俺几句话,也挺难得了,而且听着殿下也有自己为难的意思,俺们还能逼迫着殿下做事不成?我去喊人让路,几位走吧!”
曹铭干脆只能遮面。
片刻后,道路打开,众人逃也似的疾驰而过,跑的最快的就是齐王。
倒是张行,不急不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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