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了位于城池北侧,居于白马津和大城之间的小军城内,然后佯做无事,巡查如故……转了两圈后,便往中间的军城大堂里端坐,只等周郡丞那里给传信。
唯独窦并毕竟年轻,不免心浮气躁,明知道那边很可能要花上半个时辰也说不定,却还是忍耐不住,稍坐一会,便出堂来望,望了一会,又觉得这个姿态过于异常,便要折回。
也就是此时,他忽然注意到一件事情,便来问堂前带队站岗的本地郡卒队将:“袁队将,如何耳旁插了黄花?”
队将怔了一下,似乎有些紧张,但还是立即行礼来笑:“不瞒都尉大人,我们这里风俗,九月都是要戴花的,还有登高呢……却不知道关陇那里有没有?”
“有的,有的。”窦并恍然一时,也笑了笑,便转回帐中去了。
确实是有的。
然后,他丝毫没有察觉,不过须臾,那队将便转过一旁,直接往通往白马津的军城小门狼狈而去。
且不说窦并枯等信号,只说另一边,周郡丞年纪毕竟最大,又是江都人,真不想掺这个浑水,但事到临头,却也不得不答应,可随后行动不免拖沓犹疑。他按照李亭文的指使,来到与郡府隔了两条街的仓房大院里,发布命令,召集所有郡吏商议秋粮上计之事,命令一发,便已经渐显失态,有些按捺不住起来……俄而,各椽各处吏员渐渐汇集,独独不见翟谦和黄俊汉,这位郡丞更是心跳如鼓,忧心忡忡。
半日,其人实在是无奈,只能小心询问其他早来吏员:“翟法曹呢?黄狱吏又何在?他二人如何不来?”
不在关陇人面前,还是忍不住用了平素习惯的曹字。
但一时并无人应答。
而停了半晌,忽然有一身材高大身影自门外闪入,远远便来问:“周公,刚刚是来寻翟大吗?”
听到声音,便知道翟谦,周为式如释重负,但想到黄俊汉还没来,便强压姿态,继续摆出平日姿态,蹙眉来问:“翟法曹,怎么来的这么晚?”
“不瞒郡丞大人。”翟谦昂然过来,周围郡吏如波浪般向两侧划开,却是直接来到跟前拱手行礼。“我家中刚刚在饮酒戴花,花不够了,等了一下,等到城外新花送来,这才敢过来。”
周郡丞顺着对方言语,理所当然看到了对方耳侧用发带绑着的一朵小黄花,也是不禁颔首:“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知道的,南方其实也有这个风俗。”
接下来,似乎只要等到黄俊汉再来就好了。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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