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伙子赶紧点头,心中却无语……只要伱爹还在太原,谁来问劫不劫的?知道你此行不避讳就行,也省自家再去做敷衍。
至于说,东都真要是追究下来问到你爹头上,那就是天崩地裂的大事,估计也没人在乎汾阳宫被什么没名号的倚天剑劫了的事情。
另一边,白有思见到行宫官吏配合,便懒得理会,直接挥手打发掉,便又去看身侧另一伙人,并点了为首之人:
“洪点检,我既与你了军械甲胄,便是要一事不烦二主,你能过楼烦关去马邑把粮食妥当发下去吗?”
另一伙子衣着稍劣之人的首领,也就是破浪刀洪长涯了,稍微犹豫了一下,方才将长刀靠在肩上,然后拱着手微微摇了摇头:
“不是我不想为白常检尽心尽力,但楼烦关那里确实麻烦,今日借着白常检的名号暂时走通,怕是日后也难往通畅。”
“所以你不准备担起此事?”白有思微微皱眉,继而看向对方身后。“那你手下可有愿意担着的豪杰?有就站出来,你也就不要拦着了。”
此言一出,颇有几人意动。
“不是这个意思。”洪长涯来不及看身后,赶紧解释。“我的意思是,放粮可以,但不要走楼烦关,稍微绕点路走忻口,去雁门,在西陉一带放粮。”
“雁门也乱了?”对地理细节有些模糊的白有思一时有些不解。“西陉又在何处?”
“回禀白常检,雁门说乱没乱,说不乱也乱……这是因为马邑到楼烦这里是被楼烦关锁着,流民过不来,而马邑到雁门虽然有大山阻隔,可边界太长,交通处太多,想彻底拦是拦不住的,只能先借着两郡交界的山区拦下大股流民,然后再于忻口这个要害锁住个别流民南下太原,这是个层层拦截的意思。”洪长涯稍作讲解。“至于西陉,正是两郡交界处的一个山口,彼处有个马邑本土的豪杰我比较熟悉,正好占用过来,当个口子。”
“若是这样,为什么不直接过西陉去马邑?”白有思继续追问。“或者就走楼烦关去放粮,大不了你们从西陉转走?”
“我也不瞒着白女侠,马邑那里确实已经大乱了,单独一次放粮,只是扬汤止沸……”洪长涯认真来对。“不如在西陉那里占个地方,然后我将兄弟们调度起来,在那里借着放粮的名号,跟马邑南边的几家大豪做个交易,来个细水长流,收纳北面的流民……他们若愿意往南走是他们的事情,若不愿意,只转运到五台山,甚至黑山外侧做个安置也是可行的。”
晋地往河北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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