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至此处,单大郎想了一想,就在马上认真以对:“其实,这是他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之前是个空壳的龙头,自然要卖力建立咱们黜龙帮的帮内规矩与威权,而后来他威风大涨,本可作威作福了,反而又受制于帮里规矩了,所以我只要咬住规矩,凡事不露马脚,便是上下都晓得我们不对付,他又能如何?除非他脸都不要了,要自废掉自家立的规矩,但为了我一个大头领的位置,值当吗?”
夏侯微微眯眼,却是不得不承认,自家这位昔日豪横一时的大哥其实还是抓住了一些关键的,并不像近来传闻中那般沦为了一个不合时宜的蠢货。
这的确是个思路。
而且,夏侯本人也随着自家大哥思路,稍微得到启发,有了些其他念头……那就是他隐约觉得,恐怕那位张龙头也有刻意留着自家大哥这个公认的反对者和刺头以彰显气度的意思,或者想的豪迈一点,有拿自家大哥来做规矩,表明人家愿意维护帮内团结的意思。
换言之,单大郎很可能看起来摇摇欲坠,但实际上却恰恰因为这个反对派的身份能够巍然不倒。
一念至此,夏侯宁远放下心来,倒是懒得计较了,只要自家这位大哥不造反,或者那位大龙头还能忍耐,他又何必在意呢?
自家前途,也只在一营兵上。
离开东境,来到河北,一营干干净净的兵马,少了许多牵扯,反而不用觉得心累了。
正想着呢,行军途中,前面雪地里忽然有信使打马而来。
“单大头领!夏侯头领!”来使是河北口音。“我家窦头领有请。”
“他让我去前军他那里?”单通海冷冷反问。
“不是,是一起去雄大头领处商议。”使者明显听出来了单通海的情绪,赶紧更正。
单通海冷笑一声,不再言语。
倒是夏侯宁远点了下头,使者这才狼狈而走。
“这群河北人倒是明显抖起来了。”单通海摇头不止。
“哪里都有争端,何况这里本是河北,人家还嫌我们是外来人过来欺压呢!”夏侯赶紧来劝。“雄天王还是要尊重的。”
“主要是这伙子河北人上不得台面,一个个的小家子气……”单通海不以为然道。“也就是魏玄定老小子和雄伯南,本就是两个河北人,对他们看顾些。”
夏侯宁远连连摇头,但相比较之前话题反而不甚在意了。
且说,整军之后,每营满员两千五百人,其中必然是包括不少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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