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心如何拉拢,豪强怎么防备,士人怎么结交,世族要的是什么,军队该怎么分派,地方上政务从哪里开始,他似乎也都一清二楚。所以,看起来好像什么都做得不是太好,却总能事情串在一起,形成一个整体,来一起发力。」
崔傥沉默许久,也觉得匪夷所思:「照你这说法,他像是个前半辈子积年研究如何造反,如何建立一个新朝的人了?而且还能学以致用?莫不是真的黑帝爷点选?毕竟来了个副司命,后面肯定是大司命点头的。」
「有点像……」崔肃臣叹了口气。「但是怎么说呢?无论如何,懂得太多了,而且太远了,反而给人一种不切实际的感觉,总觉得会在哪里栽跟头。不像李四郎,昔日在东都隐忍过了头,在武安没憋住,显得真实了许多。」「
「这俩人怎么成友人的?」崔傥诧异来问。「他们俩当日在东都,难道没有相约「相避于天下「?「
崔肃臣一声不吭。
「孰上孰下看来也没必要问了?」
「是……只能说强弱分明。」:
「那你觉得该怎么
做呢?「崔傥回过神来,继续来问。「李四暂时过不来,好生维系着便是,张三这里马上就要来了
「七郎跟叔祖说了吗?」崔肃臣回过神来,正色来问。
「田宅什么的无所谓,大周授田还是我们祖上推行的呢,人家又没要抢。崔傥干脆以对。「倒是你觉得宗族里的名册要不要交?而且,黜龙帮过来以后,要不要派几个子弟投效一二?投效到什么程度?」
「我觉得到交名册这一步就就行了,有叔祖在,交名册又算什么?」崔肃臣干脆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但没必要刻意投效…....因为这种人想的极远不说,还都是一套新东西,要么败则万年不能翻身,要么胜则进取天下,咱们若是再弄错了又要几十年不得喘息了。当然了,人心难服,下面子弟谁有心思,咱们也不拦着就是。」
「好。」崔傥点点头,摆手示意。「你去办!直接按照他们要求来便是,咱们只做顺民,看他到底是不是真讲道理。
崔肃臣即刻起身,转身告辞出去,却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将怀中册子给对方看。回
隔了一夜,二月间第二场春雨再度落下,这让大部分春耕都已经完成的河北大地稍得复苏之态。自清河郡最北面的武城、清河两线继续往西,红山下,邻郡武安赫然也被雨幕遮蔽,恰如四年前的那个春时。
下午时分,永年城内的郡府后院听着外面的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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