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成一点破继而全线崩溃的局面。
张行不敢赌。
与之相比,另一位来到河北的大宗师张伯凤的态度到底如何,反而都可以放一放了,虽然这也很重要,但也要先避锋芒再说。
“首席,这么撤不是个法子。”
遇到这种局面,徐世英也不好继续冷眼旁观了,事实上,他是飞马从汲郡与河内郡交汇处的临清关过来的,然后在汲郡郡治卫县南侧的清淇城外见到的张行。
值得一提的是,卫县以及清淇城在黎阳西面足足三十里的地方,换言之,张行在下令全方位撤退的同时,自己反而主动往反方向过来了。
他是来监督撤退,顺便来看大河冰情的。
“怎么说?”立在大河河堤上,被南风吹动衣角的张行回过头来,看向了堤下的徐世英。
“两个说法。”徐世英一边往上走一边黑着脸来答,走到河堤上也是不禁侧过脸去躲了下风。“第一,咱们人太多,太分散,根本来不及撤,只要对方一意放马来追,便是汲郡能躲开,到了魏郡跟武阳也要被追上,更不要说密密麻麻的屯田兵了;第二,如果他们紧追不舍,什么都不管,直扑将陵咱们怎么办?甚至继续追下去,追到登州又如何?”
“你说的有道理。”张行负着手点点头。“但问题在于,如果就在汲郡抵抗的话,恐怕会更糟糕……曹林与东都主力毕至,这一波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不能上来便送上一败,失了后手之力。”
“这是当然。”徐世英点头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张行立即反问。“是想到什么法子了吗?”
“没有。”徐世英登时顿了一顿,然后也负着手给出了答复。“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来寻首席的……我能想到的一个说法,大概是先撤,等到流冰结束,让河南兵马与登州兵马从下游渡河与我们汇集,把力量汇集起来,对方也要拉长战线,层层分兵占据城池的,此消彼长,看看能不能打他一仗。”
“我的意思与你一般无二。”张行也点了点头。“现在的情况是,不撤不行,但指望着撤就能解决问题也是胡扯……只能在撤退的时候,尽量抓住所有机会,改变态势,找到机会解决问题。”
徐世英点点头:“首席具体有什么设想吗?”
“有。”张行立即做答。“第一个是如你所说,流冰期后立即动员河南部队,但未必一定要汇集在一起,骚扰后路,隔断东都与这支部队的通路,也未必不是一个法子,因为曹林这一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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