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谢总管,咱们路上来得急,有些话也没有机会说,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但还是忍不住。”
“张将军请讲。”谢明鹤陡然认真了起来。
“我在幽州多年,之前河北各处也都浪荡过,不敢说见多识广,但也不算眼界狭窄,但什么势力都没有黜龙帮这般仁义,什么首领也都没有张首席这般能得人的……这次的事情前后我正好也在南边,还去了红山,看的清楚,就是黜龙帮和张首席为了河北老百姓今年不饿死取了黎阳仓,这才露了破绽,引出来这般祸事……是也不是?”
“当然。”
“可若是这样,岂不是说黜龙帮救了整个河北,结果整个河北却来围攻黜龙帮吗?”张公慎吐了口气,言语艰难。“这算什么?”
谢明鹤一时没有吭声。
“那我再问一句。”张公慎见状无奈,也停了片刻后方才继续追问。“这一回张首席真有把握能出来吗?”
“出来还是没问题的。”谢明鹤正色道。“你想想,咱们见面时就得到消息,说是首席挡住了白横秋的第一击,改为围困,而既然挡住了第一击,咱们不管什么伏龙印还是什么别的,便说明首席那里有了些自保的能力。”
张公慎松了口气,复又摇头,却没有再问。
倒是谢明鹤此时忽然笑了起来:“其实,我虽然没有表露出来,但一开始知道白横秋扑了过来以后,也是挺沮丧的,想法也跟你类似,觉得世道不公,好事要被当成破绽,好人要被人胁迫,最后还是刀枪,是恶人更占便宜,竟觉得这人间也没什么意思了……但是一路走过来,各方各面都点了一下,反而有了些感悟,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糟。”
“怎么说?”
“一个简单的道理,黜龙帮这几年的仁政,包括这次黎阳仓放粮,包括红山之会,都不是没有效果的,张首席的那些作为,也不是没有效果的,河北看起来全然倒向了白横秋,但那只是因为白横秋一时得势和既定立场的延续,实际上内里都是有动摇和想法的。”谢明鹤低头笑道。“譬如说我去见了冯无佚,冯无佚立即答应去帮我劝和;见了慕容正言,那慕容正言干脆是跟我们黜龙帮作战时瘸的,却居然没有下令将我逮捕,反而听我说完,方才将我礼送出境;再往北走,遇到罗总管,他一面心急火燎,生怕去的晚了,惹出祸事,一面却又与我私下交谈,仔细询问局势;更不要说还有你张将军了,你可是幽州军的骨干,官军的底子,但闻得我要来北地,居然告了假,亲自送我过来,现在还来问我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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