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值一提,甚至比不上真正做了叛徒的史怀名来的重要。
“我家纪将军有令,请史将军今日便务必要攻到历亭城下。”一名红色披风的甲骑使者来到漳南城外,就在漳水畔下达了军令。“先行布置攻城阵地与营地,他明日下午就到,然后一起攻城……如若失期,定要军法从事。”
说完,不等史怀名开口,那披风甲骑使者便径直离去,乃是踏上刚刚搭建起来的浮桥,说完就走。
史怀名目送对方离开许久,忍不住嗤笑一声……却又不知道是在笑谁……然后便下令,让全军渡河,往历亭城而去。
且说,史怀名是清河地头蛇,部队底子也是之前曹善成设立的清河郡卒,本地人在他们之前的防区内运动,当然是轻车熟路,却居然是上午出发渡河,然后天黑之前便奔袭了五六十里,抵达了历亭城城下,然后便在城外耕地上安营扎寨,同时遣人往城内劝降。
一直到这个时候,史怀名方才松了口气,坐在光秃秃的营寨中去捋局势。
其实局势也没什么好捋的,最起码对他而言如此……他当然知道,那些东都军驱赶自己先打漳南,然后又来历亭城下是什么意思?
拿自己当石子问路呗!
用自己和自己这支兵马试探出黜龙帮大兵团的底线呗。
不就是弃子吗?
反正自己对黜龙帮而言是降人、叛徒,自己夹在两军之间,根本没得选,所以在东都军看来,他们当然可以放肆让自己这般做。
但是,史怀名是有自己那份认知的……他不觉得自己是叛徒,也不觉得自己是东都军操控的弃子,他对自己的认知一贯很清醒,他就是清河郡本地的民兵头子!
三征后清河郡大乱,是本地人推举他出来抵抗盗匪的,后来清河的盗匪被控制,他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曹善成下属的都尉,再然后,他选择投降黜龙帮,是因为包括清河崔氏在内的本地世族豪强全都选择默认了黜龙帮消灭曹善成取而代之,而现在他选择反复过来,也是因为本地人重新选择了官军,准备对付黜龙帮。
这个逻辑很清楚也很简单,史怀名自觉坦坦荡荡。
包括回到眼下的局势,他想的也很清楚……清河郡内部的事情,东都军推着自己做是一回事,自己无可奈何是一回事,但是他也不觉得自己应该逃避这件事情,城里的屯田兵,至少一半都是当日的郡卒,他应该来招降或者剿灭。
至于说东都军要兼并了他,那便虚与委蛇,等他们走了,自己想法子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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