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在此重发军令,除非前线有明确的军情变化,否则诸位回去还要恪守之前的军令,不得擅自发动集团式攻击,不得主动攻击对方主力军营与驻扎城镇,稽山那里的二十五个营更要按兵不动……全都速速回去!明日我也启程,往稽山而去督军。”
众人收敛心神,各自起身拱手行礼,然后议论纷纷而去。
李定本想留下,也只叹了口气便走,张行与雄伯南也都起身,看样子既是送人,也是准备往仙人洞去休息了。
倒是张世昭这个时候,估计休息妥当了,反而随意,居然主动来与虞常南、白有宾二人说话。
二人原本沮丧,见到这位主动过来,反而惊悚,就在堂上赶紧俯首。
“你二人似乎有些沮丧?”张世昭负着手明知故问。
“不敢。”白有宾本能否定。
“确实。”虞常南立即承认。
“无妨的。”张世昭笑道。“你们看老夫我,我也想打,但我就不沮丧,甚至有些高兴。”
白有宾与虞常南对视一眼,齐齐俯首来对:“请张公赐教。”
“道理很简单。”张世昭和和气气道。“一来,张首席以下,黜龙帮这些人能摒私论公,哪怕是装的,都极为难得,因为咱们是见惯了假公济私,乃至于公就是私的……而且我告诉你们,我在黜龙帮藏身三载,看了许久,就是想看张三郎这几位的虚实……恕老夫直言,只说张三郎与雄天王这两位,便是装,那也是装的滴水不漏,也足够我豁出来残生再赌一局了。所以,你们也应该感到高兴,因为这样的黜龙帮能走的更长远,你们也都有长远时间来做长远打算。”
虞白二人听到这里,到底是有些震动,毕竟,眼前之人对他们来说本身就是一个最好的保证书。
更不要说……
“更不要说,二来,便是今日稍有可惜,可本来也只是李四郎的一次躁动罢了,只是回到原本。”张世昭继续笑道。“而回到原本,前线局势还是可能发生变化的嘛,这谁又说的清呢?”
百余里外,涣口镇,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跟芒砀山不同,这里雨水更大一些,而且因为芒砀山聚义堂在悬崖上,此处却挨着涣水、淮水,所以居然蛙鸣不断。
镇中一处小楼内,浑身湿漉漉的王焯站起身来,来到窗前,准备将窗门关上。
“不必关窗。”坐在屋子角落里尝试用绳子修复一件蓑衣的牛督公出言喝止。“我在这里,除非也派来一个宗师,否则不会让人偷听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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