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行继续追问。
“我早许多年就因为南陈覆灭引发的教中大乱而退位了,那件事不止是帮众疏远了我,赤帝娘娘也似乎怨了我,从此少有旨意。”孙思远被逼到墙角,到底遮掩不得。“现在的事情,可能要问现在真火教,甚至是专职看管真火的女冠们了。”
这就是相当于承认了。
而既承认了,张行也不好再逼迫过甚,便在犹豫之后转移了话题:“若是这般,孙教主现在可还会为真火教前途做考量呢?”
“张首席何意?”孙思远立即严肃起来。
“两个事情。”张行摊开来讲。“其一,孙教主既要在淮北重新立塔,按照我们前两日的议论,建医学院对医术进行传承,建医院大规模治病救人,这种合天下大义之事,我们自然是要拼了命来帮忙的,但不知道孙教主会不会趁机传教?如果传教,会不会被南方的真火教以为你在分裂教众?”
孙思远沉默片刻,不由反问:“张首席觉得我们可以传教吗?”
“当然可以。”张行坦然应许。“真火教是四御正传,哪里有禁的道理?只是若真在淮北成了气候,另起了炉灶,孙教主不能怪我们分裂真火教才好。”
孙思远点点头:“我自北上,如何能怨你们?若淮南怪起来,也只是我一人负担。”
张行点头,继续提醒:
“其二,真火教在江南的事情我其实略有耳闻,如看管真火的女冠,倒无所谓,可真火教的主脉,也就是现任教主操师御统率的部分,却是专心武斗的,包括另一支不承认自己是真火教一脉,实际上也混在荆襄义军中,甚至两家还有争斗……我不是说内斗的事情,而是说,据我观察,这些人行事草率,做事要么过于幼稚,要么只懂诡计,甚至整个江南的义军都有些不成器,将来若有交锋,不免玉石俱焚,到时候孙教主该如何自处呢?”
孙思远再度沉默了一阵子,却还是反问:“张首席以为我该如何?”
“首先是孙教主身为大宗师,本质上无人可制,你非要如何,我也没办法,但还是希望如果两家相争,孙教主能继续坚持中立。”张行说出了自己的条件。“不过,如果孙教主真的斩不断香火情,非要如何的话,我希望孙教主能大度开阔一些,先卸任医院院长与医学院院长,然后回到南方,再以私人身份行事……换言之,要公私分明,坦坦荡荡。”
孙思远想了一下,一声叹气:“若是这个说法,其实公允,老夫无话可说,自当遵从。”
“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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