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得上如此。」
「就没有个颟顸的?」
「有。」
「谁?」
「王大郎。」
「那是谁?」
「屯田部的分管,年前清河随韩二郎立了大功的……」
「他为何颟顸?」
「因为屯田兵被开释为授田良民了,他就个负责拿新刻印章盖章的……」
「这算什么颟顸?张首席放他在这里,不就是看重他没有半点根基,只会配合,不会抵抗吗?」
「那就没有了。」
「我们这位龙头是为自家失了屯田部的事情计较呢。」关键时刻,还是曹总管点破原委。「可俘虏屯田本就不是长久之计,而做了总指挥,便该下了这些分类的差事。」…。。
「我倒不是这般想……」窦立德赶紧解释,但解
释到一半还是屈服。「这事倒是我颟顸起来了。」
单通海犹豫再三,终于忍耐不住,打断人家夫妇的亲密互动:「窦龙头、曹总管,我素来佩服你们夫妇精明正派的,这次来,我其实是想问一问你们……你们觉得我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或者身上有什么天大的漏洞要填一填?」
窦立德跟曹夕对视一眼,既有些惊异,又似乎在犹豫什么。
单通海一看这个样子,便心中拔凉,如何不晓得,在窦立德这种聪明人、在曹夕这种正派人眼里,自己确实是一直有大坑洞的?
而停了一下,窦立德摆摆手,只对自家妻子来言:「辛苦曹总管,再去弄两个菜。」
曹夕会意,起身离开。
人一走,窦立德便正色起来:「老单,你既说到这个了,便是你自家有了认识,那我也与你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有件事我一直不懂,你看我这个人,能耐远不如你,可从天下开始板荡起来的时候,却也知道,人心刀兵什么的才是要害,钱财田土若不能收拢人心,留着便是无用,为何你反而因为此事混沌起来,以至于成了大家侧目的所在呢?」
单通海大惊:「我没有贪财夺田啊?当初帮里刚起事的时候,我一个族叔便因为这种事被砍了,我虽然因为此事跟首席起了分裂,却也觉得我那族叔做事太浅显恶劣,从那以后约束的严整。」
「不是说举事后,是举事前。」窦立德正色点出。「而且只约束的严整也是不够的。」
「这我就不懂了。」单大郎摊手以对。「我举事前还做黑道呢,徐大郎、王五郎他们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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