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造成李四现在这个情状的人,本就是他张三,而且他还要继续推动对方往这条路上走。
正胡思乱想中,秦宝忽然进来了,看了眼木桶,躬身一礼,口称职务:“首席,我听人说二高的首级到了?”
“是。”张行看了对方一眼,立即醒悟过来。“你是要求情换下罗术的脑袋安葬吗?”
“是。”
“也行吧,正好三天了。”张行想了一想。“等明日正午取下来,交给你姑姑,还有罗信的尸身不是也到了吗?一并交给她去安葬。”
“多谢首席宽宏。”秦宝如释重负。
“怎么讲?”张行看到对方状态不对。“这几日被逼迫的受不了了?”
“到底是姑母,而且丈夫、儿子都无了,我不能不管,更不能嫌弃,但委实如坐针毡。”秦宝摇头不止。“比那些日子瘫在榻上动不了都难受……莫忘了,他丈夫儿子没一个是我杀的不错,但两个人身死也都与我有关系。”
“难为你了。”张行自然无话可说。
秦宝无奈,复又坐到榻上来问:“三哥,这河北算是平定了,没有战事了?”
“怎么,你想出去躲躲?”
“诚然如此。”秦宝点头。“躲一躲,等她回到河南见到我娘,我就省事了。”
“不好说。”张行拍了拍案上一摞文书道。“真要打仗,无外乎是往北、往西、往东……”
“往东?”秦宝略显诧异。
“就是昨天才到的消息……”张行稍作解释。“登州程大郎传的讯,说是有东夷水师出现在沿海,而且尝试登陆劫掠百姓。”
“应该是知道我们大举北伐,来看看能不能捞点便宜。”秦宝立即给出看法。“相隔数百里的落龙滩与海路,哪怕是往这里来的真龙被重伤了,可没有充足准备和足以让他们立住脚的兵力,不会真跟我们打的……而且咱们没有水师,也不是我们想打就打的。”
“不错。”张行也认可。“咱们跟东夷之间经历了上次的事情已经是刀兵相见,是敌非友了,以后这种事情怕是要成常态。”
“西面和北面……”
“西面是有个王必成,以前在晋北雁门到河北上谷一带活动,被魏文达领兵击败过一次后待不住,就越过晋北,去定襄一带投奔了梁师城,现在背靠着白道关的陈凌不停尝试侵占定襄……你还记得陈凌吗?他现在是梁师城的左膀右臂。”
“一辈子都忘不了。”秦宝冷笑一声,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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