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姨娘之所以担心王绮芳绝地大翻身,还不就是因为王绮芳的娘舅海城李家跑来质问赵老爷嘛!
哎呀,这回儿真是撞到枪口上了,回想起刚才陈婆子伸着脖子瞪着眼睛嚷嚷什么“苏二少奶奶”,紫苏就有种一头撞晕自己的冲动——李家刚刚为了王绮芳的事发了一回飙,如今又偏让李家的下人亲眼瞧见赵家的人如何欺侮王绮芳,真要追究起来,陈婆子固然要受罚,可她紫苏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思来想去,紫苏感觉手指都在发抖,她连忙跪着爬行几步,挣开要捆她的人,哭喊道:“姑娘,奴婢没有伺候好您,都是奴婢的错,要打要罚全凭姑娘做主。呜呜,奴婢是您的陪嫁丫头,更是王家的奴才,是生是死,全听姑娘的!”言下之意,便是秦嬷嬷没有权利处罚她!
陪嫁丫头?王家?哼,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居然还敢拿王家来说事儿?怎么,你吃定我王绮芳会忌惮王家,而再次放过你?
王绮芳冷冷地看了眼地上哭得卑微的女人,只是那俏丽的坠马髻、精致的轻容纱大袖衫配牡丹团花高腰裙,还有那钗环相撞的叮当脆响,像火一样灼伤了王绮芳的眼睛,往日被紫苏、紫薇一次又一次欺辱、算计的场景,像走马灯一般在眼前晃过。
尤其是几个月前,紫苏居然和苏氏勾搭起来,合伙构陷王绮芳。苏氏害人不成反害己的真流产后,紫苏又睁着眼说瞎话的在赵天青面前,硬说是她王绮芳嫉妒苏氏怀孕,怕苏氏先自己生下长子,便故意绊倒苏氏,害她流产。
本来,赵天青知道苏氏流产后,并没有当场发作。若不是紫苏的一番颠倒黑白的谎话,王绮芳根本不会被扫地出门!
哼,如今秦嬷嬷出手教训了这些人,紫苏才想起自己的身份,她、她早干什么去了?
“恩,紫苏你说的倒也有理,”王绮芳缓缓的点点头,一字一顿的说道,“你既然是我的陪嫁丫头,又听凭我的发落,那我就好生发落你一回——”
“七娘!不能再心软了呀!”
赵嬷嬷听了王绮芳的话,连忙拉了拉她的衣襟,急切的劝阻道。哎呀,好容易三舅爷派了帮手来,眼瞅着秦嬷嬷已经把这起子刁奴收拾妥当,七娘怎么又心软了呢,像紫苏这般背主的东西,直接打死了事!
王绮芳冲着赵嬷嬷轻轻眨了眨眼睛,忍住笑,柔声对秦嬷嬷说:“嬷嬷,这个丫头是我从娘家带来的,和赵家的下人不同……赵家的人,我多少要顾念婆婆的情面,不好随意发落;而紫苏呢,她的命都是我的,要打要杀,秦嬷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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