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成锦努力睁开眼睛,“不知道,突然很想睡觉。”
从早晨开始,两人的行动路线基本一致,连早饭都一起吃的。闻佳音气呼呼的:“你背着我吃什么了。”
严成锦冤枉死了。
他头次出席老闻家活动,别说吃,就连水都没敢多喝。说到喝水,他心中涌起个不太好的念头。
不是吧。
他从口袋里掏出房东女儿给的药,重新检查一遍,上头没写开车时不能吃。
难道是他多想了?
疑惑间,闻佳音把药夺走,里里外外看了一遍,气乐了,“这是哪个天才想出的损招。”
药还是早晨买错的那个药,只是换了盒子。
严成锦差点气撅过去,早上因为房东女儿来殡仪馆上班的一点愧疚立即烟消云散。
还好他现在迎宾,可万一他开车呢。
这种人就该分去扫厕所!
严成锦强撑起精神,“我现在抠嗓子眼是不是迟了?用冷水洗脸有用吗?”
闻佳音温柔的拉起他的手,“别折腾了,你本来就感冒。”
不知道是不是药物影响了大脑,在这一刻,严成锦竟然有种,她这样可真不像个黑心老板的错觉。
下一秒,他手背钻心一疼,整个人神清气爽。
原来闻佳音在他手上找某个穴位,狠狠按了下去。
严成锦猝不及防,轻呼一声,给闻裕明看见。闻裕明小声呵斥:“闻佳音,大家心情都不好,你别欺负助理。”
崔杰一家来得很隆重。
崔杰他妈一条黑裙,上头印个硕大的香奈儿logo,怕别人不知道她富贵似的,左手一个Dior Lady,右手套个大金镯子,嘴里催促着送货小哥:
“你小心点,知道花圈用的什么花吗,胭脂点雪,听说过没有,出了名的名贵,把你卖了都买不起。怪不得非得提前收钱,就你们这态度。——唉你聋了吗,叫你小心点你还来劲了是吧。”
崔杰和他爸一人一套奢侈品牌的西装,因为logo实在小,他们怕被人小瞧,一人绑了条爱马仕的腰带。
崔杰还劝他妈,“他们这些工人就是贪小便宜啦,小门小户的没见过世面,格局太小,您犯不着跟下等人动气。”
两个送货小哥跟在这家子身后,交换了个嫌弃的眼神,沉默的搬着两米高花圈往里走。
他们这样高调的进来,别人想不注意都难,舒季媛很快看见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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