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神的药,好叫您走得稍稍好受些。”
马老夫人听前半句的时候,心里还有几分欣慰,听完后半句,脸色便已刷白。她听明白了儿子的言下之意,却没想到,好不容易等到了亲子回归,自己却还是逃不掉那个命运。
她不由惨叫出声:“世成!世成!你回来!娘知错了!娘再不敢了!娘已是这般年纪,还能活几年?!你就不能帮帮娘么?去求求你哥,求求镇国公,就让娘在这西院待着,对外只说娘已经死了!娘嫁给你爹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就不能让娘得个寿终正寝么?!世成!世成你快回来呀!”
周马氏从来没见继婆婆哭得这么惨过,不由得呆愣当场。等她回过神来,不由得无措地看向屋中其他人,又看身后的妹妹与孙女们:“这……这……额该怎么办?”
马氏扯着她的袖子往外走:“大姐别理她了。她这都是活该的。”
周马氏还要犹豫,周怡君与海棠已经双双扶着她往屋外走了。海棠还小声道:“她之前还想着要推卸责任呢,还想要忽悠您小叔子帮她逃脱呢。要是真让她说服了那位二老爷,姨奶奶您想想自家会是什么情形?”
周马氏顿时被说服了,再也不说什么马老夫人可怜的话,反而还恨恨地瞪了她一眼,干脆地出了房间。
反正,只要小叔子周世成没有迁怒到她和她的儿女子孙身上,他跟马老夫人母子间闹成什么样,都与她不相干。
院子里,刚刚赶到听了半场的周世功吞吞吐吐地跟兄弟说话:“长房堂兄已经派过女医来给母亲开过药了,只是那毒颇为歹毒,寻常止痛药都奈何不了它。若想解毒,就得用上珍贵的老参。可按照宫里来的女官的意思,等母亲见过你,便该服下御赐的药了。若不是想让你送她一程,她原在几天前,就该服下那药的……”
周世成听完后,依然很平静:“多谢大堂兄与兄长替我多保了母亲两日的命,只是兄长也看到了,母亲性子执拗,到死都不肯悔改,见了我也没几句真心话,仍旧只想着自己。这一面,见了还不如不见。”
周世功心中一定,知道这个弟弟的性子没变,无论马老夫人遭遇到什么事,他都不会移了性情,更不会迁怒到自己身上。他说话的语气顿时亲切了许多,还伸手拍了拍周世成的肩膀:“你想开些就好。她老人家都这把年纪了,性情早定,哪儿有这么容易改变?索性皇上仁慈,并不曾因她所作所为便迁怒到我们兄弟头上。长房大堂兄还好心帮着封锁消息,不叫父亲生前的清名被污。等此事过后,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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