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嘉树冲着麻尚仪阴阳怪气了一番,便退出来了。
他心中对麻尚仪的所作所为有所不满,但眼下还不是跟她闹翻的时候,说两句暗讽的话就行了。这同时也是一种警告,提醒她不要破坏了吴珂与辛家小姐的相亲,否则对谁都没办法交代。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他又拿出了书本。
在明年入学府学之前,他得把先前不足的根基补起来,再练一练文笔。谢老师总说他的文章有灵气,只是基础不足,使得他文笔偏质朴,不如吴珂老练。
再者,谢老师是三十多年前的探花郎,虽然这些年一直手不释卷,长年保持读书作文,但毕竟不是在中原文风鼎盛之地生活,对眼下朝中盛行的文章风格了解有限,也不清楚京中考官们的禁忌喜好。他跟着谢老师读书,若是在长安考乡试,还能应付过去,进京参加会试,必定会有许多不足。进府学读书,能让他接触到本国近年来有名的时文,了解科举的最新消息,利大于弊。谢老师也是十分赞成他入府学的。若不是他自己主动提出,谢老师都准备要给京中的老友写信,讨要近十年来国子监用过的教材与文集了。他与吴珂一同进入府学,也算是替谢老师省了事。
虽然金嘉树心里还惦记着海家那边,又疑惑着郧阳府到底出了什么变故,以至于林侍卫迟迟没有消息,但到了学习的时候,他还是立刻集中起精神来,开始了苦读与作文。
午饭简单对付过去了,临近傍晚,天已经黑了,家中四处点起了灯,金嘉树方才放下手中的毛笔,伸展了一下有些疲倦的双臂,站起身来。
卢尕娃给他送了刚做好的面条与热鸡汤,就温在灶上,提醒他饿了就吃,又告诉他:“小见哥不好意思,托额来跟少爷您说,他娶亲的日子定下了,就在十一月十八,家里要摆两桌酒,请少爷到时候赏光。”
金嘉树笑道:“这话就说得外道了。小见要娶亲,我当然要去道贺的,还得奉上一份厚厚的贺礼才行。这种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小见如今脸皮薄起来了。”
卢尕娃哈哈笑道:“额们兄弟几个都笑话他咧。娶媳妇是大好事!他要是亲自来给少爷报喜,再往麻嬷嬷那边走一趟,兴许还能得两个大赏封,上等席面都能多摆两桌,哪里还用得着为银子发愁?!”
金嘉树挑了挑眉:“周小见缺钱使了?我怎么没听他提起?”
卢尕娃说:“他倒是不缺过日子的钱,就是新近听说军中缺人,要补录一批军余进去。他年岁家世都合适,骑射武艺都好,合该被选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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