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习惯了利用舆论害人,过去三十多年里,不知靠这个法子算计了多少贤臣君子。如今,也该他们吃吃同样的苦头了。陆家只是旁支族人的空宅后院有孙家地道经过,便难以脱身。孙家平白无故挖了这么多地道,根本无法解释过去。如今,就看谁先沉不住气,跳将出来,充当倒孙的先锋官了。”
其实,真的想对付孙家,也没想象的那么难。为何这三十多年来,有那个实力的人就是不肯下这个决心呢?
谢文载叹气。
陆栢年抿了抿唇:“若是陆家人聪明些,这时候出面首告,兴许还能戴罪立功,少吃些苦头。”陆家横竖已经自动疏远了孙派党羽,为何不索性做得更多,直接告发孙家的罪行算了?他们必定掌握了不少孙家的罪证。此时他们已经因为涉及谋逆大案,前途尽毁,生死不明,何妨狠下心肠来,自救一番?
陆栢年见陆家迟迟没有动静,心里都急了。若不是害怕会连累收留自己的海家,他真想亲自去大牢探一回监,问问家主为何不能下定决心?
谢文载看向老友,叹道:“大概是因为,很多人都下不了决心,害怕孙家还有翻身的可能,等到他们得势时,曾经告发过他们的自己就要倒霉了。”
陆栢年皱眉:“都到这一步了,连舆论都认定了孙家有罪,难道他家还能翻身不成?世人也太看得起孙阁老了。”
谢文载苦笑:“我们倒是不想太看得起他,可也不能掉以轻心。孙家的案子毕竟还未有定论,没有实际的证据,孙阁老又老奸巨滑,需得提防孙家狗急跳墙……”
陆栢年不解:“他们还能做什么?先前孙阁老上书说这一切都是族人自作主张,逼死了孙永柏之妻,族人们也纷纷出面认罪,外头的人可是一概不信的。到了这一步,孙阁老还能用什么法子脱身?!”
“不管他要用什么法子,别叫他有机会脱身就是!”谢文载眯了眯眼,转身就取了纸笔,伏案写起信来。
陆栢年走到他身边看着他写信,渐渐地露出惊讶的表情:“孙永柏?这能行么?当年出了那么大的事,孙家弃车保帅,舍弃了他,他都没开口说什么实话。这回虽说他妻子被逼死了,可他在牢中也不是不知情的,压根儿就没见他有什么反应……”
谢文载冷笑了一声:“妻子是外头娶回来的,他可以不在乎,可是旁人呢?至亲父母,儿女手足,这可都是亲骨肉,孙永柏舍得么?从前他顾虑着家人,孙家又保住了他的命,只让他坐牢,他忍气吞声也照样能过好日子,还能保家人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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