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就要说这些的,没想到薛凌先走了。当时羯族的人在,不好强留,故而这会才叫薛凌过来。
薛凌拿着盒子找了个地坐着打开一看,里头是枚印章,不同于汉人常用的金玉石上雕刻名字。这枚印是一截小小的骨头,不知道是什么动物上面的。然后上面爬满了纹路。底下压着一张纸,上头的墨迹应该就是这个骨头上的花纹印上去。这种保证信笺机密的方式,倒是很新鲜。她拿在手上多看了两眼,觉得比梁人的火漆好用些,看来胡人这狗脑子也有好用的时候嘛。
她正看着,拓跋铣却突然换了个语气道:“今天那个汉人女子的肋骨倒是好看,就是大了些,不然做成这个,也很合适。”
薛凌拿着的那节骨头又落回盒子里,却并未有什么大的表情。扣上盒子抬起头来道:“今天你的手艺倒是很好,就是生在鲜卑,若是生在大梁,当个屠户也很合适”。
胸中那点微微的不适感,也不知道是不是晚上羊肉吃的腻了。
薛凌抱着盒子要走,拓跋铣却道:“何必走那么急,你喜欢我,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见到,难道不坐下来喝两杯?”
薛凌看了看桌子上,壶杯已经备齐了,便回转身道:“我可以喝两杯,但不见得有多喜欢你。汉话难学,狗嘴里终究吐不出象牙”。她留下来,自然是想看看能不能套出些三年前的战事。
拓跋铣并不嫌她说话难听,反倒觉得这个难听还真是高明。如果这个女人一开始就说的好听,说不准她的肋骨也好看。虽然人的肋骨不能用来做密信,但做一种扁笛很适合。尤其是汉人女子,骨架小一些,骨头中空小,吹出来的声音更尖锐,传的更远。
薛凌倒了酒,递给拓跋铣一杯,自己先一饮而尽。她并不惧怕酒里有毒。虽然这次过来,并没带着陶弘之给的那枚能治百毒的药丸,一是唯恐放在身上给人搜了去,二来,也是料定在与拓跋铣谈过之前没什么机会吃东西。能吃,就是已经谈好了,基本没中毒的可能性。要是没谈好,那就更加没有了。
拓跋铣捏着那杯酒没有立马好,而是拿在手里摇晃道:“你叫薛凌,但我不知道你跟魏塱有什么过节,他杀了你全家?”
薛凌回忆了一下,这个问题就与事实截然相反了。因为魏塱非但没杀自己全家,好像还大发慈悲特意饶了薛家所有人。于是实话实说道:“没有,他放了我全家。”
拓跋铣被逗的哈哈大笑,道:“既然如此,你想当皇帝?”
“女子不能当皇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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