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无人敢轻举妄动。鲁文安哪还顾得上陈飞河,他亦没想过要带着这蠢狗一道上路。
只上前两步自顾对着那人道:“胡人兵况是我探来的,原以为今日必到宁城,谁知道竟然没来。方才我想起了些许别的事,也许正是那些蠢狗没来的原因,必须立即报与袁歧。你在此搪塞阻拦,延误军机,你几个脑袋够砍。”
说罢不等人答话,剑横在胸前,牵马就要往队伍后头走。守着的人相顾几眼,来时袁歧已经特意交代过安鱼此人,自然提起过他的功劳。是故无人拦着鲁文安,只顺势跟了两人上来。
陈飞河喊着要一道,又被人挡了回去。他不比鲁文安无所顾忌,不敢强求,只能连连跺脚,暗自祈祷若真是自己走不了,安鱼能请得沈元州来也不错。起码沈元州来了,他们不一定会死。但沈元州不来,估计明儿就得去求阎王要个好胎。
推推囔囔到了袁歧面前,不等他皱完眉,鲁文安先冲到前头道:“我得回平城去看看”。
话说完袁歧眉头皱的更深,鲁文安眼珠子往左右一转,示意周遭人太多。袁歧
困着鲁文安等人,还是恐他们为平城旧将,一嗓子喊开了人心有变。
现鲁文安独自前来,又一副神秘急迫的样子,袁歧既嫌恶了一回底下人不会办事,又怕鲁文安耍花招,更恐是真有要事。
听他要说回平城,断定是与胡人脱不了关系。说来讽刺,一群人各怀鬼胎,居然目的是一样的,谁也不希望胡人能踏破宁城。
是故袁歧看了他鲁文安两眼,依着他,毁了挥手将四周屏退。方徊去了别处,这里只有他与鲁文安打过照面。
鲁文安急急上前小声道:“今日胡人没来,怕是占了平城后会前往安城,我得回去看看。我前些日子探得消息,有大批鲜卑人往羯族地头上去。”
袁歧错愕,猛地睁大眼睛,犹疑片刻,一把扯过鲁文安道:“我派两人与你随行,快去快回。”
鲁文安倒被他这一惊一乍搞糊涂,只顺手推开道:“随什么行,你给我找匹好马,我路熟,快得很。”
袁歧不答,转身向前去找马。鲁文安小跑两步跟上,还在想着谎话居然如此好用,他原以为还得跟这蠢狗掰扯半天。
他当然不知,袁歧已从孟行处知道了霍云旸为什么有十足的把握,一定能将拓跋铣阻拦在宁城城外,即使胡人拿到了大批粮草。
那是因为鲜卑无意攻梁,之所以向霍家拿粮草,实际是想剑指羯族。孟行提起这个,无非是想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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