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不得,挥手要将人送走,霍知却道:“姑娘去之前总得再想个名姓,鲁落是不太好用了。”
她“嗯”过一声,道:“那就姓安吧,反正叫不得多时。你与他说我姓安就行,不用非得说名字。”
霍知并不想时时惦记着鲁文安,道:“与平城同姓的话,去到沈元州处,万一他作了联想...”
薛凌不耐道:“那你随便编一個。”
霍知忙道:“赵字如何,普通些,百家姓首,挑不出岔子。”
薛凌点头,他方退了去。薛凌自寻了把宽阔椅子,往屋里桌前坐下,仰在椅背上许久不想直腰。
薛暝再进来,瞧见她双目微闭,眉眼如削,手臂搭在椅子扶手处,十指苍白垂着,手背上伤痕四周还见红,像只折翅的鹰,腐烂了一半,反格外清绝孤高。
他轻脚走到近处,低声道:“不然,去别处找找,看看有什么吃的。我看此处还算繁华,听见有人叫卖。”
薛凌睁开眼,缓缓扬起脖颈,笑道:“是不是我当天晚上没说清楚。”
薛暝不解,她抬脚起了身,捏着左手来回踱步,痛苦道:“是不是我当天晚上没说清楚,就算我不来,霍云婉也会来。
你看,我就说,去年为什么她要逼着苏府送那么多东西过来。她筹谋已久,早就想用战事将西北兵权收到自己人手里。
什么天子将军,什么忠良大义,一打起来,真正能聚兵的,唯有钱粮而已。她早就有这个打算,我只是个中一枚不错的棋。我不走,她无非是换几步,她早晚要将军。
我来,至少能快一些,我借势而已,明明我不来,乱只会更久,明明我不做,事只会更烂,明明不是我,不是我。
分明不是我,分明不是我。“她扬着手,问:“为什么他不走,我说的很清楚,我当天晚上说的很清楚啊。”
薛暝沉默片刻,轻道:“晚间我们就要去沈元州处,再想着这些事,容易叫他看出来。”
这理由比什么都好用,回头无路,那就只能说来日极佳,她不得不被劝住,点着头道了数声“是”,她指着薛暝道:“你说的是,你说的是,我晚上还要去杀了沈元州。”
“等我杀了魏塱,就结束了。”她垂下那只手,偏头出了屋。
晚间霍知再回,果跟了个陌生人来,穿红着绿,膀圆腰肥,横肉满脸与薛凌见礼,说是陈泽。
薛凌颔首应声,却见他与霍知谈笑风生,颇为相熟样,喜庆道:“哪家的小少爷,比我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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