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坊的差事,便不能没有分寸胡来。
“大家伙都听着,我琢磨着这事情蹊跷,张相说的话不可能骗咱们,大家伙要先稳住,不能乱。做事情难,咱们都有准备,这点小事,打不垮咱们。”
“大家伙听我的,咱们继续织绸。咱们过得越好,那帮人就越是着急,让他们急死算了!”
沉如兰安抚着女工,好半晌,大家伙才重新上工,好些人愣是连午饭都没吃。
满肚子都是委屈,原本信心满满,突然之间,整个生活都暗澹了。
难道她们只是做了一场梦,这一切都是假的?
忐忑不安,人心惶惶。
时间就这么流逝着,身在应天的张希孟,连日和朱元章讨论军务,王保保成功弄死了孛罗帖木儿,执掌了元廷大权。
山西河北,还有燕云之地,包括关中,尽数都在王保保的掌握之中。如果任由发展下去,他聚众三十万,死守北方,想要攻取大都,难度就会成倍增加。
朝中不少大将都主张即刻北伐,不给王保保喘息时间。
而张希孟返回应天之后,综合各方消息,他得出了一个结论,而这个结论和朱元章不谋而合。
“孛罗帖木儿虽然死了,可皇太子爱猷识理达腊尚存,元廷内斗远没有结束,此时北伐,反而是帮着王保保掌握大权!”
朝中大将都吃惊莫名,元廷都到了这个地步,还要斗吗?
那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而且皇太子就半点不在乎他们孛儿只斤氏的天下?他就那么着急,要让江山改姓朱?
不会吧?
所有人都将信将疑,但是朱元章和张希孟都是这个判断,群臣也不好说什么。不过随着时间推移,渐渐从大都传来的消息,竟然验证了张希孟和老朱的判断。
王保保行险除掉了孛罗帖木儿,随即皇太子爱猷识理达腊就希望保保能帮他登上皇位,废了老不死的。
王保保简直疯了,他爹察罕帖木儿就是因为这个破事,举棋不定,当断不断,把老命丢在了中原。
到了现在,还让他重蹈覆辙,也未免太湖涂了吧?
而且时至今日,大元朝团结一致,还不是大明的对手,如果内斗起来,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挖坑?
王保保坚决拒绝了皇太子的建议。
他本以为这事就过去了,可保保哪里知道事情的险恶,他爹的旧部并不完全听他的,新归附过来的孛罗帖木儿旧部,也不甘心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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