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说话者,正是三司使张方平。
三司,掌天下财权。
三司使,看似风光无限,是个大肥差,其实是个出力不讨好的苦差事。
大宋商贸繁荣,赋税不少,但根本禁不住花。
官员俸禄、皇室开支、军队补给、夏辽岁币……
一年到头,捉襟见肘,入不敷出。
根本不够花。
张方平平日里基本不露面。
因为各个衙门的主官看到他,都想伸手问他要钱。
不了解实情的以为他是财神爷。
了解实情的都知道,汴京城各个衙门都是他的债主。
如今,新法已废。
盖好的州学和县学应该如何处置,成了大问题。
若弃之不用,前期的投入便浪费了。
若继续使用,还要朝着里面砸钱,且还有继续行新政之法的嫌疑。
张方平做不了这个决定,故而上呈到赵祯面前。
赵祯也很头疼,便召集诸臣来议。
枢密副使、经筵首讲丁度率先站了出来。
“我朝历来崇文重教,教化乃是功在千秋之事,怎能轻易废弃,臣以为,新法可废,但州学、县学绝不可废!”
丁度刚说完,贾昌朝便站了出来。
“丁副使,此话有些危言耸听了吧!新法之前,各地州县并无太多州学、县学,难道教化便停滞不前了吗?我朝就无法科举取士了吗?”
“当下,民间私塾、家学昌盛,臣以为新建的那些州学、县学只是补充,最好废弃,早早止损!”
首相杜衍微微摇头。
“贾枢相,此言差矣。州学、县学可兴教化,多多益善,特别是对穷苦人家大有裨益。”
这时,欧阳修站了出来。
“臣同意杜相公的说法,不是所有人都有钱上私塾和家学的。”
王拱辰听到此话,也发言道:“臣赞同贾枢相的观点,不过不主张废弃州学、县学的房屋,可将其作为刻印书籍之处,如此做,既没有浪费钱,后期还能盈利,何乐而不为?”
王拱辰一脸兴奋,对自己提出的这个主意甚是满意。
丁度则是恶狠狠地瞪了王拱辰一眼,眼神里写着四个字:“一身铜臭!”
欧阳修一脸鄙视地说道:“王中丞,本官觉得你更适合去做三司使,都活到钱眼里面了,教化之事岂能以盈亏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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