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约挥了挥衣袖,丹田里的内气沿着经脉快速上行,与那股雄壮的气势相撞,灵堂里瞬间无风气浪,纸钱、烟灰纷纷扬扬。
陆山民转头望向角落,目光在韩约身上停留了几秒,随即回头继续看着吴民生。
他知道这种挑拨离间的小伎俩太low、太没有技术含量,但古往今来,这一招却是百试不爽,永远有人在用,也永远都会取得一定的效果。
正犹如当初左丘在纳兰文若心中种上一颗怀疑的种子,才导致纳兰子建不能上位,才最终让纳兰家兄弟骨肉相残。
挑拨离间这种事情,埋下一颗种子就够了,至于能不能发芽,茁壮成长、开花结果,就只能看造化了。
“你是个商人,比我更加明白什么叫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你们之间的默契是建立在一种微妙的平衡之间,但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平衡,现在这个平衡由于我的出现打破了。虽然你们都是害我父母的凶手,在这一点上你们是天然的盟友,但是如果能削弱吴家,甚至是吞并吴家,来个一石二鸟,又何乐而不为呢。”陆山民呵呵一笑,“资本嘛,向来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你比我懂”。
说完再次看了吴峥一眼,留下呼吸急促的吴民生,潇洒的走出了灵堂
。
田岳和吕震池再次来到吴民生身边。
“吴兄,这小子刚才说了什么,让你大动肝火”?田岳问道。
吴民生竭力的压制住复杂得无法描述的情绪,淡淡道:“没什么”!
吕震池安慰道:“民生兄弟,他就是来故意激怒你的,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千万不能中了那小子的圈套”。
“以后的事等我操办完家父和犬子的丧事才到府上请教,两位请回吧”。
吕震池和田岳对视了一眼,叹了口气,“那我们先告辞了”。
走出吴公馆大门,陆山民深吸一口气,“还是外面的空气新鲜啊”。
“你刚才注意到角落里那位老人没有”?大黑头问道。
“嗯,有多高”?
大黑头摇了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陆山民有些震惊,大黑头说不知道,那意味着至少是半步化气以上。
“又是一个化气”?
“很有可能,我刚才虽然只将五成左右的气势集中为一点压迫过去,但那人也只是挥了挥衣袖就化解了,感知不到他一丝一毫的气息紊乱。”
“看来我们都小看了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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