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子建哈哈一笑,回头对徐宪章挥了挥手,坐进了黑色悍马车的驾驶室。
徐宪章站得比较靠后,并没有听见两人的对话。他此刻心潮澎湃,仿佛达到了人生的高潮。
陆山民微微摇了摇头,坐进了副驾驶。
徐宪章弯腰站在车窗前,满脸不舍,眼眶含泪。“大哥,一路走好,一路走好”。!
汽车发出轰鸣声,驶上
大马路。
悍马车离开后,徐宪章抬起了身子,昂首阔步走向戴金边眼镜的男子,如果是以前,他断然不敢在政府官员面前昂首挺胸,但现在不一样了,宁城的大人物都得给自己大哥面子,一个小小的市政府秘书长在他眼里就不够看了。
“李秘书,要不要进去喝一杯,说不定以后我们打交道的日子很多”。
男子扶了扶眼镜,露出温和的微笑,“市里面还件大事要处理,就不打扰了”。
见眼镜男子驾车离去,徐宪章呸了一口,“什么玩意儿,在我大哥眼里,你就是只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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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驶出宁城,在并不算宽敞的国道上一路南行,音响里放着京剧《青梅煮酒论英雄》,纳兰子建一手放搭在方向盘上,一手随着节奏拍着大腿哼唱。
“表妹夫,怎么一上车就板着个脸啊”。
陆山民看着窗外的雪景,没有回答他的话。
纳兰子建笑了笑,“表妹夫,这种人鱼肉乡里横行霸道,收拾他你也有意见”?
陆山民讥讽道:“吃人家的饭,住人家的房,花人家的钱,转身就对人家下死手,你竟然能做到心安理得,真是让人佩服”。
纳兰子建叹了口气,“你这人啊,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软,对朋友心软,对敌人也心软,对好人心软,对一个地痞流氓也心软,你也是真让人佩服啊”。
“这与是否心软没关系,要对他下手,你在当日就该直接对他下手,没必要给人希望,再让人绝望”。
纳兰子建笑了笑,“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我并不是没给他机会,以你的这副好心肠,我相信昨天我不在的时候,你应该提醒过他。他今天不但没有逃走,反而主动通知市政府的人,自掘坟墓,我能有什么办法”。
纳兰子建淡淡道:“表妹夫,佛祖普度众生也救不了众生,更何况是你。这个世界上没有救世主,如果有,那也只能是自己。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怪只能怪他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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