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女主人即使戴着帷帽,也能看到帷帽后那张朦胧模糊的脸上未着脂粉,上了年纪的灰发老妇人抱着尚在襁褓的孩童,低声宽慰女主人,另外两名总角小童缩肩垂头,眉宇间带着未散惧色。
沈棠起初还以为他们半路碰到土匪。
静听却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儿。
食肆其他食客脸上也带着化不开的愁色,显然是外界发生了什么大事儿,但其他人只差在脸上写着“生人勿进”四个大字,沈棠也不好上前讨没趣,便选择从杂役这边入手。
为了撬开他的嘴,还笑着摸出一角小碎银,杂役似学过变脸绝活,一秒从不耐烦切换到热情洋溢,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直言:“好汉不知道?唉,又开始打仗啦!想活命就只能逃。过了咱们这个店儿,路上再想补充干粮水囊就不容易了。”
祈善四人闻言,神情倏地一变。
同时想到昨天半夜出现的狼烟。
沈棠:“……”
究竟是哪一步快进了?
她只是与世隔绝几天不是几年吧?
沈棠又问:“打仗?谁跟谁打?”
杂役道:“这个咱咋知道?”
突然就打起来了。
他也是店里来了不少逃难的食客才知道这一消息。不过,谁跟谁打也不重要,反正最后倒霉的都是他们这些小老百姓,习惯了。
大人物爱怎么打仗就怎么打仗,还能怎么滴,他们这些小人物也要开店做生意,养家糊口。
沈棠:“那打哪里总该知道吧?”
祈善三人也迫切希望得到答案。
杂役回答道:“不知道,不过大多客人都是州府方向来的,应该是那边在打仗吧?”
沈棠:“……州府?”
四宝郡的州府岂不是……
孝城!
沈棠几乎要原地蹦起来。
祈善和褚曜伸手,分别压住她左右肩,示意她稍安勿躁:“别急,先去打听清楚了……”
褚曜看了一眼食肆外的新客人,起身整理衣袖,上前询问那户人家的男主人:“先生请留步,先生可是在孝城办过私塾?”
男主人警惕地看着褚曜。
这人看着年纪不大,才而立,穿着打扮却像是四五十的老学究,还拉长一张脸,让人忍不住联想到“死气沉沉”和“古板”二词。他似乎习惯性眼白看人,对褚曜上前凑近乎的行为不友善,但余光扫到后者腰间的文心花押,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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