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知道每一家的粮仓位置?若无统一指挥调度,行动又怎会如此迅速?”
这次过来,不止是为了“借人”追回损失,也为了试探,毕竟极度缺粮的郡府嫌疑也很大。
乌元阴沉着脸。
生平头一次被人怀疑是小偷。
“诸君有话直说,犯不着拐弯抹角!说句不中听的话,孝城死活与我何干?城门一开降了叛军也无妨,但却关乎尔等个人乃至全族的身家性命!郡府这头,即便缺粮缺人到这份上,也未打搅你们吧?尔等不分青红皂白、无赖陷害,实在令人心寒!”
尽管乌元的年岁还不大,但发起火来也让人生出几分胆怯,态度更是坦荡磊落。
一时众人面面相觑,拿不定主意。
他们也不敢真正惹怒乌元。真把人惹恼,人家二话不说开城献降,他们就真没地方哭了。
中年男人出声婉言安抚。
“乌郎还请息怒,我等非是这个意思。实在是因为损失过大,这才失了态……还请见谅则个。”
说完,还一揖到底。
乌元只能勉强缓和脸色,顺着台阶下。
双方现在还不能撕破脸皮。
于是,各退一步。
乌元开出几张空头支票,答应会派人留心那一伙“暴民”的下落,一有消息便告知——毕竟,有这么一伙能抢劫各家粮仓还能拍拍屁股走人的“暴民”势力,乌元心里也不放心。
这跟卧室悬梁睡着个敌人有区别?
心多大才能睡得着?
好不容易打发这些人,乌元越想越气。
乌元接待众人,顾池也在仅隔一张屏风的后堂听着。他们一走,他便从后堂走出来,眉头还紧紧蹙着,让本就阴郁羸弱的脸看着更加阴沉。他的想法与乌元有一部分相合。
这些世家乡绅是有备而来!
乌元看着门口方向,阴沉着脸,啪得一声放下茶盏,问:“顾先生,此事你怎么看?”
顾池道:“时机太凑巧。”
乌元又问:“顾先生也怀疑有内鬼?”
顾池正要回答“是”,
这时,属于龚骋的心声在靠近——尽管他的心声没有逻辑完整的表述,但从一闪而逝的简短句子来看,龚骋此时心情相当好——十句话,五句夸赞妻兄如何如何英武睿智、聪明果决,剩余五句都在夸共叔武壮士,实力如何强横、如何酷似自家二叔!
顾池听得哑然。
与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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