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前脚回到治所,祈善后脚就不知从哪儿钻出来,视线在沈棠二人身上来回切换,看他那表情,好似在思索自家主公从哪儿个猪圈打滚回来的,怎么脏成这样?
祈善似痛心疾首:“主公!”
康时听到这声音就心下咯噔,他现在就怕看到祈善。见后者大步流星过来,眼皮狂跳,急忙道:“元良,不是你想的那样。”
沈棠也下意识道:“我没去骑猪!”
那头贼精贼精的大山彘,沈棠偶尔想起来才回去猪圈看看它。每次嘀咕说要宰它,它就蹿得飞快,沈棠看到它就想到跟小伙伴翟乐一同经历的美好,便留着它了。
也不知道笑芳回老家走到哪儿了。
一路上安不安全、顺不顺利?
旁人是睹物思人。
沈棠是睹猪思友。。
康时:“……骑、骑猪???”
祈善:“……”
这算不算是不打自招??
祈善暗中一个长长的深呼吸,努力压制又在蠢蠢欲动的血压,努力挤出一抹勉强笑意——不能气!不能气!这是他亲自挑选的主公!这位主公满打满算才十二出头!
有什么矛盾能沟通就沟通。
气坏了自己不划算。
几息间,祈善给自己做了心理疏导。
只是——
“季寿,你怎么回事?”
自家主公脏兮兮、灰扑扑、臭烘烘,他可以强迫自己忍耐,洗一洗又能干干净净。
但对康时就不用忍耐了。
他注意到康时身前两个很明显的黑脚印,手臂、手背、手指还有红色抓痕,有几道甚至结了痂,乍一看像是被野猫挠了。
但祈善是谁啊?
他可是有着丰富养猫经验的资深铲屎官,是不是猫猫挠的,他一眼便知。
与其说这痕迹是野猫挠的,倒不如说是被哪个人挠的。一想到康时某些奇特爱好,祈善眼神立马变得非常“核善”。
康时抬手看着自己手背手臂上的伤口,不注意还好,注意到伤口的存在,便觉得细细密密的疼顺着伤口蔓延开来,一脸晦气地道:“不提了,路上碰到个胡搅蛮缠的偷儿。被抓还不乖,倒打一耙还乱咬乱抓……”
“偷儿?抓了?”
康时回答道:“自然抓了。”
偷到主公和他头上还想逃走?
可一想到那个偷儿的凄惨模样,康时那点儿火气也熄了。生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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