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坦荡, 倒是让徐解高看两眼。
他道:“不妨事,吾主命吾来河尹之前, 便说了此事, 猜测沈君会被河尹俗务纠缠,再加上帐下可用之人不多,怕是无暇分【身】,更遑论顾及这些人情琐事。”
徐解来见沈棠之前也打听了。
治所一天没有停工。
连大年夜也没有封闭休假。
徐解初时还不相信。
一过来看到沈棠身边一堆接着一堆的书简, 办公环境简陋, 大冬天连一盆炭火都吝啬, 穿着亦朴素, 丝毫看不出一个势力主公该有的门面, 倒让徐解生出几分好感。
沈棠忙羞惭道:“使者莫要再说了。吴兄助我良多, 与他相关的事情又怎么会是普通的‘人情琐事’。哎, 倘若有机会, 我是要亲自去天海向吴兄道歉的……”
徐解只是浅笑应对。
谁也知道沈棠这话就是场面话。
她又不是吴贤的附庸, 也没有靠着吴贤的接济过活,两家势力虽悬殊, 但在地位来说,沈棠跟吴贤是平起平坐。所谓“亲自去天海向吴兄道歉”之类的话, 听听就好。
当真就不必了。
沈棠拆开吴贤的来信。
信中前半段都是简简单单的唠家常。
沈棠逐字逐句认真看下来,略微有点儿心虚——毕竟她暗中还跟着谷仁“背刺”了吴贤, 河尹本来说好是借,但她借谷仁之手, 让郑乔封她为名正言顺的河尹郡守。
吴贤没将她记小本本上, 还专程派了人给她送新年贺仪,让沈棠怪脸红的。
唠完家常又问起了赵奉近况。
恰巧,徐解也问起了赵奉。
沈棠:“……”
她该怎么回答?
吴贤的宝贝六骁将之一被自己指挥着又是拆房、又是搬砖、又是耕地?这厮要是知道自己的宝贝眼珠子被这么对待,不知道要多心疼。沈棠只得避重就轻地回答。
赵奉很好, 吃好、喝好、睡好。
徐解微微一笑,非常温和有礼地说起他与赵奉是同僚, 私下关系不错,因此他在离开天海前,还收到赵奉家眷的委托——嫂夫人拜托他转交几身衣裳鞋袜给赵奉。
“瞧瞧时辰,赵将军这会儿应该还在城外忙着,估摸着晌午以后才会回来。使者是要等一阵,还是我派人领你过去寻他?”
沈棠心底忍不住嘀咕——吴贤不会真怀疑她扣着人不放吧?赵奉一十二等左更,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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