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甚至会通风报信。
剿匪效率高不到哪里去的。
沈棠闻言,深觉有理,还在这个基础上做了修改——根据举报的土匪规模,第一个举报的庶民可以获得不同档次的奖励。奖励不多,但对庶民而言却有着致命吸引力!鲁下郡除了治所,其他县镇都被糟践过,庶民秋收上来的粮食也被抢走。
没有粮食,他们中很多人都度不过这个寒冬,一点点的粮食也弥足珍贵。
珍贵到,足以让出卖他们此前还心照不宣帮着隐瞒的同村同族土匪。
其一,治所也说了,会保守秘密,不向外透露报秘人的身份名讳。其二,此举不是出卖同族,而是在保护更多安分守己的同族良民,保护他们不受土匪侵扰。
一番软硬兼施的手段,鲁下郡境内的土匪在七天内销声匿迹,最后甚至发展到四家武胆武者争抢一个剿匪任务。土匪是没了,但留下来的烂摊子还不止于此。
给其他三家的信也得到回应。
四家出人共治鲁下郡。
直到郑乔王庭派来新郡守。
但众人心里都清楚,这个可能性不大,人家正忙着跟彘王一派斗呢,哪里有功夫关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殊不知,还真有人注意到了,只是不是郑乔。
而是郑乔的师兄,晏安。
晏安并不赞成郑乔派兵驱赶流民草寇,要么彻底镇压,要么收纳己用,将气驱赶至别处,祸害其他地方庶民不说,还会让这个群体膨胀扩张,终将酿成大祸。
奈何郑乔偏是不听。
晏安被气得接连半月没去点卯。
“哎,兴宁这是何苦呢?”
外界都道晏安是被气得跟郑乔闹脾气,也有人说他被郑乔种种荒诞举止伤透了心,准备借着这个机会急流勇退。唯独他夫人知道晏安是真的身体不好了……
盛怒之下又被寒风灌体。
竟缠绵病榻半月。
此时的晏安好似苍老了十余岁,从来黑亮柔顺的青丝也多了不少灰白,眼梢爬上细细的皱纹。面色蜡黄,眼底青黑,呼吸时而缓慢时而急促,看得人揪心。
晏安在妻子搀扶下坐起身。
饮下今日份的汤药。
他压下舌根绵绵不断,似一根细针一样钻入心间的苦涩,淡声道:“有些事情,总要人去做的。不是为夫,也会是旁人。”
夫人闻言不再说什么,只是年轻的眸染上更深的忧郁,帮他披上氅衣。
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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