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用酒招待客人便算是“最高规格”——哪怕这酒还是沈棠支援的——主将很自然地让兵卒给她斟酒,酒水满上,大有“一酒泯恩仇”的意思。
沈棠看着酒,蹙眉。
褚曜:“主公不善饮酒……”
“文心文士哪有不善饮酒的?”
主将笑了,更何况还是文武双修。
只是这只脑瓜子看着还挺清楚。
不像是个傻的……
褚曜:“……主公年岁尚小,饮酒不利于生长,这杯酒便由老夫代饮。”
主将的脑门似乎梆梆梆钻出好几个问号,老实问道:“你说这话不臊?”
褚曜以前的酒瘾比他大。
第一次接触酒也比他早。
没少撺掇他一起偷酒窖珍藏,主将负责行动,褚曜负责望风。起初二人作案还不熟练,褚曜这厮见识不好自己溜,害得他被当小贼堵在酒窖堵个正着。
主将少时挨的每顿胖揍,十桩有九桩是替褚曜背黑锅或者被褚曜怂恿,含“曜”量极高!当时怎么不说“年岁尚小不宜饮酒”?一把年纪,将主公当孩子管?
褚曜:“……”
他突然懊悔那柱香怎么不粗点。
沈棠不待褚曜继续开口,伸手端起酒:“今儿开心,小酌两杯没事。”
言罢,一饮而尽。
褚曜:“……”
这一大碗酒下去,他就知道主公醒酒要等明天了,这期间会发生什么事情,完全不可控。偏偏前任发小还爽朗大笑,称赞自家主公酒量佳,继续让人满上。
沈棠照单全收。
她每喝一碗,褚曜就觉得她醒酒的时间又往上加了几个时辰……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
即将醉到第三天。
虞主簿趁着气氛正好,开口道:“有一事,老朽还想请沈君成全。”
沈棠点头:“请说。”
虞主簿:“老朽年事已高,半生飘零,膝下伶仃。唯一心愿,不过是有个亲族子弟能在身侧慰藉思亲之苦。今日因缘巧合,才知胞兄一脉仅剩微恒一棵独苗。吾与胞兄本是至亲手足,他的后人便是老朽的后人。微恒颇有天赋,老朽想留在身侧悉心教导,也让他日后好继承胞兄一脉,振兴门楣。”
虞紫是沈棠救下来的,又奉后者为主,虞主簿想要讨人,必须经过沈棠的同意。虞主簿也知自己会受到刁难,他敢开这口,便已经做好了充分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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