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登啊,全部忙完了?”
“一切安顿妥当。”姜胜意外沈棠居然真在走神,“今日喜事连连,主公为何不喜?”
沈棠拍拍身侧的房檐示意姜胜落座,说道:“也不是不开心,只是心里堵着什么。”
姜胜闻言惊奇。
他认识沈棠也不算短了。
后者什么性格?该严肃的时候一本正经,闲暇时候又不乏烂漫天真,时时刻刻保持着旺盛精力,仿佛不知世间愁滋味。什么时候还有她放在心上,想不通的事情?
“因为白日那位宴夫人?”姜胜只知宁燕留下来,却不知她是以他同僚身份留下来。
沈棠点头:“嗯。”
姜胜问:“方便详说?”
这时候又要cue一下顾池了。
他不在,还真有些麻烦。
沈棠:“自然方便。”
她说了宁燕与自己白日的对话。
姜胜好笑道:“就因为这个?”
沈棠略有些郁闷:“我这不是第一次碰见么?虽然她说有宴兴宁的缘故在,但更多还是因为我的性别。人家奔着性别来的,而非我这个人的其他特质,我有些……”
姜胜安静倾听。
便听到下一句:“……有些不适。因为性别最容易被替代,也因为她的莽撞轻率。这世上或许有另一个,或是另外几个与我一般的……她贸然选择,日后可会后悔?”
姜胜不知沈棠这句话的真正内情,只是根据字面意思分析:“主公要相信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即便这位夫人奔着主公性别而来,也迟早会因为其他特质而折服。”
沈棠反问:“若不能呢?”
她虽自信,但也没自信到谁都喜欢她的程度。短板在哪里,她最清楚不过。
姜胜笑道:“自是良禽择木而栖。”
文心文士其实没啥节操。
这个主公不合胃口就跳槽呗。
又不是一辈子吊死在一棵树上。
谁知,沈棠又是长长一叹。
“她恐怕择不了……”
姜胜这会儿还不知“择不了”是什么意思,也不知宁燕这女人一旦下了决心,有多么杀伐果决。第二日,并未看到宁燕。
只瞧见宁燕带来的少年和她的女儿。
康时这厮转了性,右手拿着汤匙,左手端着粥,轻声细语哄着女孩儿多吃两口。
那嗓音……
听得人齁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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