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以为这对兄弟是谷仁授意来试探,没想到人家是冲着吃的:“糖有,猪要钱。”
晁廉:“……”
听到这话的时候,他以为自己耳朵产生了幻听。一头猪而已,沉君作为一方势力首领,张口要钱?沉棠一眼就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叹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
言罢,又笑道:“也不是跟你们要。”
不是还有谷仁这个冤大头么?
晁廉:“……”
虽说陇舞郡已经有了日进斗金的精盐生意,大规模种植桑树养蚕也有了回报,但沉棠是个恋旧的人,她始终不忘微末之时的养猪大业。所以,她开了好几个养猪场。
每一头猪都是科学化养殖。
第一批猪苗都是她亲手劁的。
其中,五成的精品猪流入市场,三成供应军中当奖励,剩余两成供应官署食堂以及官署署吏每月的俸银福利。当然了,每年还会匀出二十头猪当运动会的骑猪奖品。
这次打仗,沉棠拉出了百头猪。
隔三差五宰杀几头,让手底下的兵卒也尝尝新鲜的肉汤滋味,别整天光啃干粮。
谷仁的两个义弟,不得一头猪啊?
少年有为,春风得意。
这是沉棠对少冲当下的印象。
如果他干饭能稍微斯文一些而不是饿死鬼投胎模样,沉棠的评价还能更高一些。
少冲放下饭桶,抹了抹嘴。
食桉上都是啃得干干净净的猪骨。
吃饱喝足,接下来就该干正事儿了。
什么正事儿?
自然是邀战沉棠。
沉棠拒绝,浇了少冲一盆冷水。
少冲:“为什么?难道沉君怯战了?”
晁廉厉声呵斥:“十三,不得无礼!”
沉棠摆摆手:“无妨,我其实也很想知道少将军实力精进到了何种境界。不想打不是因为怯战,一来,饭后不宜剧烈运动,二来,吃饭攒力气是打敌人而不是自己人。待此战结束,再与少将军分个高低,如何?”
少冲闻言,深以为然:“当然行。”
这时,帐外通传。
又有人上门,这次是谷仁的六弟。
他入内,见两个义弟食桉一片狼藉,空气中还飘散着未散的食物香气,嘴角微微一抽:“难怪今儿怎么也找不到你们两个……”
沉棠道:“故人叙旧。”
又问对方是不是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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