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魏寿暴躁地来回踱步:“不然呢?夫人当年就对褚无晦这狗东西一见钟情,长得好看了不起啊,他肩膀有我宽?胸膛有我硬?榻上本事有我强吗?他当年就是个雏儿,就他长头顶的眼光,估摸着现在还寡着。夫人、夫人……我担心他勾引夫人!”
属官心说这不太可能。
褚曜当年要是回应了夫人,哪还有自家将军什么戏?时隔二十多年再来操心,完全没必要。可他也清楚,自家将军脑子里除了一成的脑组织,剩下就是九成的夫人。
“老子心里有些慌……”
属官想起褚曜的风采,心道,假使他是女子,他也更喜欢温文儒雅的褚曜而不是将军:“您这是面对劲敌时的患得患失。”
魏寿的直觉有一定道理。
不过,不是源于他以为的情敌。
沉棠不得不承认,李鹤是个十分出色的说客。他来之前显然做足了功课,查过沉棠的人设。她的人设是什么?名声极好的君子,爱民如子的郡守,悍勇无畏的勇士。
不管是对付人还是说服人,核心是投其所好,另一种说法是捏准软肋。恰如对付恋爱脑要用爱情,对付贪婪者要用权势,对付投机者要用利益。那么,对付沉棠呢?
君子爱惜羽毛。
郡守怜惜庶民。
勇士坚守正义。
李鹤要做的就是将羽毛、庶民、正义与郑乔捆绑,就能轻松瓦解沉棠心理防线。
他率先发难:“敢问沉君一个问题。”
沉棠等着他放屁:“李先生请问。”
“听闻沉君出身草莽,却以十二岁稚龄出仕河尹郡守一职?”李鹤压低了声音,目光注视沉棠。沉棠发现对方有当声音主播的潜质,但当他低沉声线传入耳畔,硬生生让人将他这张略显猥琐的脸看顺眼了。
沉棠点头:“是。”
李鹤闻言便抚掌夸赞沉棠少年英才。
只是——
他感慨酒香也怕巷子深。
即便是那千里马,也需要有识马之才的伯乐,才能被世人所知。千里马如此,人杰亦是如此。奈何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这才造就古往今来无数才子郁郁而终。
因此,给予沉棠这匹千里马一展才华机会的伯乐,更不该被其恩将仇报才是啊。
沉棠闻言怒目而视:“混账!”
她想指着李鹤鼻子激情开麦:“你觉得我顺应大义讨伐暴主郑乔是恩将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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