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曜倒是信心十足,他道:“主公当年就是在醉后循着国玺气息找到半步,直言他是无耻窃贼。倘若郑乔赠予图南断剑真有国玺,应该可以用同样的办法分辨……”
验证成本不高,一杯酒搞定。
沈棠有些懵,仍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多年过去,她的酒量毫无进步,沾酒即醉。待看到她眼神发生变化,褚曜便知道她醉了。他指着断剑问:“主公可认得此物?”
沈棠曲肘支着下巴:“自然认得。”
简单四个字让褚曜心脏狠狠颤抖,他克制着问:“此物是主公失窃的珍宝吗?”
沈棠攒眉不悦:“擅自给旁人物件取名,还取了个如此难听的名讳,真是无礼。”
虽不是正面回答,但也算承认。
褚曜又问:“主公能否将其收回?”
沈棠清冷漠然道:“现在?不行。”
“为何不行?”
“因为天道有常。”
褚曜细细回味这六个字。
沈棠醒来的时候,发现时间已到后半夜。她从桌案爬起,一抬头便看到守在一侧的褚曜。后者关切的目光始终落在自己身上,她抹了一把脸,迷迷瞪瞪想起来昏睡前的一幕,揉着发胀的太阳穴问道:“无晦可问出什么了?断剑内的玩意儿究竟是什么?”
褚曜道:“国玺。”
短短两个字如平地惊雷在沈棠耳边炸开,她整个人都精神了,一句国粹险些出口:“卧——还、还真是国玺啊?”
真相竟然如此之离谱吗?
沈棠坐直身体,内心充斥着无数个问题,其中最大的一个便是:“不对,郑乔这么做图什么?他有病啊,把国玺送到图南……对哦,送给图南的,不是送给我的……”
她的表情纠结得像是吞了苍蝇。
“莫非郑乔懊悔杀了宴兴宁……所以要用这种方式弥补?不能吧,郑乔若是有这份良心也不至于将国家祸害成这个鬼样……这里头一定有什么阴谋。断剑内的国玺,在郑乔驾崩前,归属权应该还在他手中……这狗东西是不是想通过国玺瞄准咱们方位?”
沈棠忍不住往阴谋论方向想。
褚曜:“他图谋的,怕不止这么点。”
沈棠屏气凝神:“不止这么点?”
褚曜隐约有些头绪,但他不敢确定,因为那样实在是太疯狂,但放在郑乔身上又是对方能干出来的。他轻声道:“主公可有想过,为何半步给您的国玺只有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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