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器又是一声长叹,一边观察夫人的脸色,一边轻声给她讲道理:“给咱女儿找个老师是小事,但这个老师是她宁图南,意味就不一样了。夫人,你不妨想想……两百多年没有出现一名能修炼的女性,现在一下出现了俩,估摸着还不止俩……这背后能没点儿秘密?咱们知道这个秘密,还能轻易脱身?”
夫人眼睛一转,斜视谢器一眼:“脱身什么脱身,郎主不说要去陇舞郡么?”
谢器:“……”
夫人满脸写着不开心,道:“要么上门求图南,收下女君为徒,要么妾身常伴青灯古佛替郎主和新的侧夫人诵经求一麟儿。”
潜台词已经上升到要跟谢器和离了。
谢器拍板道:“星夜拜访更显诚心!”
宁燕临时住所被人哐哐敲,凝神细听还能听到哇哇的婴儿啼哭。不过,这个时节野猫发情频繁,这啼哭也可能是她听错。点灯,穿衣起身,打开门,门外是谢器……
额,谢器一家。
左边是谢器,右边是谢器的夫人,后者此时抬起手,作势要继续敲门。两个一高一矮,粉雕玉琢的女童分立左右,谢器怀中还抱着一个,嗷嗷大哭不停的就是她。
宁燕被这个架势吓了一跳,误以为是谢器怀中孩子突发重疾,急忙道:“你们快些进来,我这就去请医师来给孩子看诊……”
谢器甚是尴尬地道:“不用请医师。”
一盏茶过后。
宁燕哄好了想睡觉而闹腾的孩子,无奈又好笑地看着眼前的谢器夫妇:“你们就是为了这桩事情找我?两个大的也就罢了,怎么将这个小的也抱来,想丢给我养呢?”
两个大的已启蒙识字,口齿清晰,谈吐得体,双目清亮剔透,比谢器有灵气得多。
但小的……
连“阿父”、“阿娘”都喊不清楚。
宁燕抱着她这么一会儿功夫,嘴角已经挂着亮晶晶的口水,眼皮半阖着耷拉。
一副想困想睡但还要强撑清醒的模样。
谢器听了宁燕调侃,只想捂脸,声音带着几分哀求:“再不来,这家都要散了。”
为了家庭和睦,拖不到明天。
宁燕看着一脸刚毅之色的谢器夫人,口中溢出一声轻叹。她也是当母亲的人,如何不知道对方的迫切心思?她道:“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这份心情能感同身受。”
若非如此,当年也不会用决绝方式凝聚文心。这份心情,只有同为女性才能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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