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辱臣死!
真要发生了,他只能拔剑自刎以谢罪。
不一会儿,魏寿的武气兵卒出来将尸体全部移开,姜胜才撤去幻象,原地只剩一大滩血。附近难民吓了一跳,但又不敢生事,只得加快步伐离开,但暗中又关注三人。
沈棠道:“查一查哪家的吧。”
有机会就优先干了那家!
“记得这些血也处理了。”
两句话是对暗中的魏寿说的。
魏寿咧了咧嘴,认命去抓活口拷问。
姜胜道:“此地不宜久留。”
加快步伐往前,尽早渡江赶回朝黎关,免得夜长梦多。沈棠点点头:“好。”
仅半天功夫,他们碰上五拨人。
天色微沉,沈棠坐在石头上,捶着酸胀的大腿肌肉,这一天赶路下来,草鞋都破了一双。若非她有文气武气护身,脚底板还不知能磨出几个血泡。姜胜寻了柴火回来。
“情况如何?”
宁燕去打听消息。
她叹息着摇头:“乱了,彻底乱了。”
一天下来,路上的难民数量不减反增,每时每刻都有新的难民加入。这些难民来自附近郡县,有些是同一个村子出来的,才一天功夫就少了七八人。实在是触目惊心。
“唉……郑乔看人眼光还挺准。”沈棠看着篝火,橘红色的光在她瞳孔跳跃,一时分不清这抹光是篝火还是她心头的怒火,咬牙切齿,“他死得倒痛快,但不知多少人要为此付出性命……这些庶民,何其无辜?”
宁燕:“人心如此,人性如此。”
只要有利益争端就必然会有战争。
正因为如此,主公才显得难能可贵。
想到这几日所见所闻,宁燕正想说什么宽慰一下沈棠,她耳尖听到有脚步声靠近,立马闭上嘴。有人影落下来,跟着是一道男声:“夜里寒凉……可否借个火?”
宁燕抬头看人,是个落拓中年书生。
背着的行囊是瘪的。
不知道他这几日遭了几轮搜刮。
看他瑟缩可怜的模样,沈棠点头应允。
中年书生忙感谢:“多谢,多谢。”
他在篝火堆旁找了一处坐下,将冰凉的手放在火上烘烤了一会儿,没一会儿手上生出了暖意。中年书生舒服得叹息一口,姜胜往篝火添柴火,暗中打量着书生上下。
道:“你很冷?”
书生道:“衣裳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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