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书一甩,在手中摊开。
赵葳一边摇头一边努力伸长脖子,凑过去一起看:“这个就不知道了……”
说着,父女俩一块儿沉默下来。
虽然是徐解送来的,但笔迹却是赵奉夫人的,是由她亲手所书!赵葳敏锐注意到自家父亲握着书简的手在细微颤抖,脸色也阴沉得可怕,空气压抑得让赵葳心惊。
“阿父——”
赵奉道:“放心,没事。”
将书简合上,一道掌风拍成齑粉。
赵葳惊得坐直身体。
“为何要毁掉?”
“不毁掉,难道拿去跟吴公对峙?”
“但是阿娘他们——”
赵葳抓紧膝盖上的布料,指节发白。
“为父有主意,你放心。”
确认赵葳无性命之忧,赵奉这才放下心。掀开布帘看到还未离开的沈棠,他脚步一顿,轻声问:“沈君这会儿可有空闲?”
沈棠先是有些迟疑,跟着又点头。
“大义,随我来。”
有顾池在,身边有问题的眼线早被清理出去了。赵奉在她的地盘跟她私下对话,这事儿不会传到吴贤耳朵。不知何故,赵奉此刻心不在焉,沈棠喊了好几声才回神。
“走神这般厉害,可是遇见难处?”
沈棠嗓音温柔又充满关怀。
赵奉想起那封泥封没开的密信,清楚沈棠并未看过,自然不知发生何事。他叹息着吐出一口浊气,手还在抖:“方才收到一封家书……膝下长子被人重伤……”
女儿重伤是假的,儿子是真的。
沈棠心中一连咯噔了好几下。
她被祈善弄得PTSD了,听到这些破事儿就担心是他在背后搞鬼,表面上却没有任何异样:“令郎?令郎现在可还有碍?”
赵奉道:“命倒是捡回来了,只是……这件事情跟吴……主公有些干系……”
沈棠:“……”
天,不会真是祈元良搞的吧?
她硬着头皮追问。
“怎么又扯上昭德兄了?”
赵奉吐出口浊气:“犬子没什么天赋,此番就没带他来战场,只让他留后方看护家中老小。有人窥视家宅致使小儿受惊,他便跟人起了冲突,混乱间被打伤……”
说是监视其实都是好的。
实际上是赵奉的老宅被人带兵包围。
全家老小,只许进,不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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