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良师温柔细心地鼓励指导,大公子稀烂的箭术还真好不少,给予他莫大信心。
二人分别,秦礼噙笑回了营帐。
帐内有一双幽怨的眼睛,赵奉在此等他良久:“公肃怎么去亲近大公子了?”
秦礼神色如常:“大公子一人孤零零,怪可怜的,便陪着他在校场玩了会儿。”
这一个下午过得挺愉快。
赵奉险些被噎得说不出话。
昨夜的消息让他痛苦得彻夜未眠,他不相信公肃没有半分怨恨,更别说第二天温温柔柔去亲近此前一直避嫌的大公子。赵奉知道此事,眼睛瞪大得好似见了鬼了。
气得脱口而出:“他有什么可怜的?”
秦礼眸色深幽:“确实可怜。”
赵奉一口气差点儿没提上来。
只是,他从来不会质疑秦礼的决定。
赵奉沉默了,秦礼却开始发问。
“大义是觉得无法理解?”
赵奉道:“这时候就别节外生枝了。”
既然要断干净,那就彻底一刀两断。
“节外生枝?为何不是恰如其分呢?”秦礼语调古怪地发出一声哂笑,话锋一转,话题又拐到阴魂不散的恶谋头上,“还别说,祈元良骗人信任的手段还挺好用。”
赵奉不解:“骗大公子信任?”
懦弱平庸的大公子有毛用啊?虽然没说出口,但赵奉写脸上了,秦礼垂眸,阴冷一笑:“大义,你猜我对主公可有怨恨?”
赵奉不知该怎么回答。
秦礼平静道:“我有。”
赵奉怔怔问:“所以?”
秦礼:“送主公一个教训。”
赵奉茫然:“教训?”
“不听话的主公,留着何用?但秦某尚有几分良心,做不出弑主恶行,所以才只是一个小小教训。”这些年的桩桩件件,秦礼可以忍,但赵奉属官之死,触及底线。
从某种程度来说——
他们一家是为他秦公肃而死的!
这一笔血债,理当由他去讨!
赵奉隐约明白了什么,看着秦礼的目光有些惊悚,但还是那句话——他不会质疑秦礼的决定,秦礼是秦公子,一辈子都是!
他道:“好!”
秦礼抚摸着手中书简,垂眸:“若是祈元良,此刻应该会借着吴昭德出猎动手,安排得合情合理,但我终究有几分良心。”
例如死个把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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