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弟很嫌弃,直言:【你管好你自己就成,该练兵练兵,该打仗打仗,活下来,其他的交由为兄就行。】
徐诠对这般模样的堂兄见怪不怪。
倒是秦礼对徐解释放善意和正面评价,让他面红耳赤,吭哧瘪肚半天说不出有营养的话。最后他挠挠头,用“军营还有事儿”当借口,屁股着火般逃窜得飞快……
秦礼瞧着这般的徐诠有些意外,好笑摇头:【徐文注的市侩和算计,徐文释是半点儿没学到,这对兄弟倒是有意思。】
老狐狸之间的默契往往不用嘴巴说,他自然知道自己欠了徐解多大的恩情,日后少不得慢慢还清。只要不违背道义,不伤天害理,不是让他帮着二次红杏出墙……
嗯,一切都好商量。
秦礼收下徐解的恩情,不代表他就看得惯后者两头下注的行为,可一不可再二。
毕竟,沈君不是吴昭德,以褚曜祈善为首的一众文士僚属,也不是天海那帮眼高手低的蠢货……只要徐解不越界都好说。
褚曜听到秦礼对徐解的评价,微怔过后道:“文注确有游侠风骨,不羁世俗。”
二人是一同去的庆功宴。
战后狼藉,所谓庆功宴不能要求太多。
不过是在废墟之中清理一块地方,升起篝火,摆上食案,配上几盘在战时算难得美食的食物,从主公那边薅来最纯正的美酒,每一桌都配上两坛,任谁也挑不出错来。
庆功宴简陋却不见简单,褚曜还叮嘱后勤不要吝啬,给每个士兵都加餐,伤兵营的也换上最好的伙食,待战场清点完毕再论功行赏。不过为防敌人残部杀个回马枪,还加强巡逻和戒备。二人到的时候,庆功宴已经准备得差不多,除了不能动的都过来了。
武将嗓门一个比一个大。
庆功宴还未开始,噪音已经拉满。
“公肃来了?”
赵奉左臂吊在脖子上,两条腿断了一条,缠着厚重的绷带,身前背后伤口密集,最长一道差点儿将他五脏六腑都掏出来。伤势重,唯一庆幸的是四肢俱全,还能吹牛。
他原本在伤兵营跟大闺女赵葳当病友,听说有庆功宴还有加速武气恢复的美酒,原地表演一个诈尸,单脚跳着让人搀来。
手脚受伤,但他的嘴没有。
碰见说得来的,吹牛不带眨眼。
秦礼叹气道:“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你就不能在伤兵营陪着大伟吗?还跑?”
桌上的两坛酒都被喝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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