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愕,似乎没想到会这么巧。
这叫啥?
这叫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赵奉攥紧首级发髻,面不改色地看回去:“什么叫做作甚?将军难道没看到赵某斩杀敌寇首级,正准备回去邀功请赏?”
武将身侧副将见状出言驳斥。
“这伙人被吾等追赶包抄至绝路,早已插翅难飞,你这是恶意尾随吾等抢功?”
赵奉无语地看向说话的人,抬手用大拇指指了指身后兵马:“什么叫尾随你们抢功?看清楚了,老子在押送粮草。”
走得好好的,斥候突然回禀有一伙形迹可疑的兵马,赵奉可不就带兵莽上去了?
粮草要是有个损失,他担不起。
本以为是伏兵,未曾想是送上门的军功,看意思,割下来的首级还是重量级的?
副将道:“你说是就是?”
赵奉侧身让开:“不信去查。”
话说到这个份上,双方主公又是盟友,正常流程都是各退一步,互相安好。不过双方有仇,赵奉这话落在他们耳中不啻于阴阳怪气的挑衅。那副将被授意去检查真伪。
赵奉见他们真敢出人检查,眯眼。
翻身上马,随手将首级挂到马背上。
冲老对头哂笑:“你还是这般狂傲。”
武将寒着脸:“赵大义,莫要以为你有沈君撑腰便能为所欲为,轻蔑吾等了。”
赵奉咧嘴露出一口牙:“我的主公不替我撑腰,难道替尔等撑腰?能不能为所欲为,那是赵某的本事,用不着你操心。”
他仿佛要将这些年受的闷气散干净,口才超常发挥,气性小点的还真会被气到。很显然,眼前的武将便是其中之一,脸色愈发阴寒。不多时,副将手中握着一把粟米。
为难道:“将军,确实是粮草。”
武将的脸色比锅底灰还黑。
自从上次吴贤执意要用人头给沈棠交代,他明显发现吴贤变了,可要说哪里变了又说不清楚。但他知道想要重获吴贤器重,必要立功。黄烈有三个弟弟,在黄烈倒台之后瓜分了他的遗产。三个人有两个被沈棠与吴贤兵马擒获,只剩一个在乾州逍遥法外。
若能拿下,势必能扭转风评。
孰料,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到嘴的鸭子飞到赵奉的嘴巴里了。
赵奉看着武将身后因为疾行作战而一脸狼狈的兵马,再联想刚才歼灭的敌寇残兵,瞬息理清了思路,自己是捡大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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