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还会废掉。北漠耕地面积不比关内,适合耕作的土地可不多,北漠高层肯定会慎之又慎。
她卖一次性粮种也是为了北漠好啊。
再者说了——
沈棠这边丝毫不怕大客户被吓跑,继续输出道:“这些高产粮种都经过特殊秘法处理,乃是康国至高机密。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为了获得让种子高产的特性,只能牺牲种子稳定传承的能力。非是我一定要卖劁了的母鸡,实在是这些母鸡,很特殊……”
乌元的脸色并没有大的变化。
但从细微处来看,舒展了不少。
眸光波动,似乎在衡量沈棠这话是真还是假,毕竟政客的嘴,那可真是鬼话连篇。
沈棠将他的反应看在眼中:“使者这会儿是不是在怀疑我为何坦诚这些?自然是因为‘诚信’二字——人无信不立,业无信不兴,国无信则衰。康国立国第一次便是跟北漠合作,更需要开一个好头。此事若成,邻国自然愿意相信康国,何愁百业不兴?”
商人对自家产品的优势大肆宣扬,对劣势就支支吾吾,便是风口产业也会破产。
乌元听后,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毕竟,北漠做生意的信誉比十乌还差。
很难说沈棠这番话没有指桑骂槐。
他暗暗吐出一口浊气,又深呼吸做了心理建设,硬生生挤出不自然的笑,钦佩道:“康国主胸襟,乌某佩服得五体投地。”
不管沈棠这番话有几分真,几分假,但对方愿意说出种种弊端,而不是借用弊端坑害北漠,这确实超出乌元的预料。若他是沈棠,恨不得北漠兴冲冲买回去坑死自己。
提醒?
为什么要提醒?
尔虞我诈,你死我活,天经地义。
乌元话锋一转,眉眼之间凝聚着几分纠结和为难:“只是,吾等事先不知粮种有这些弊端,乌某不好擅专,购买一事还需要与几位僚属斟酌……希望康国主能体谅。”
沈棠笑道:“这是自然。”
看乌元的眼神像是看着已在囊中的猎物:“买卖不成仁义在,使者无需多虑。”
“多谢康国主!”
乌元深深俯身行了大礼。
他此行虽是轻车简从,但毕竟是北漠有权有势的王子,该有的随从和僚属都有。他们聚在一起嘀嘀咕咕商议了一个多时辰。龚骋坐外头,双手抱臂守着,没掺和进去。
北漠的一切决策他都不在意。
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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