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今时不同往日,主公帐下等着俸禄的人多了,养的兵马多了,等待修缮的城池关隘多了,等待招募重建的地方官署多了……所以国库,就不够了!”
娃多了,奶不够!
更别说书简上写的几个项目。
哪一项不是烧钱的活儿?
府兵自给自足,还要拨出额外的军饷,动用这批人力还要给酬劳……荀贞当然知道这么做的好处,但这份好处它是要花钱的啊!更别说之后还跟着各地折冲府对阵军演维持战力,即便是两个最小规模的折冲府,那也是两三千人规模的战争,场地、辎重、损耗、人力、医疗……哪一个不是钱?旁的不说,演习总要有个彩头才值得人去拼吧?
彩头也得要钱啊!
荀贞一想到褚曜管账的时候,账目状态良好,轮到自己管账,国库整天赤字……
这谁受得了啊?
沈棠硬着头皮:“就不能想想办法?”
荀贞了解沈棠脾性,所谓“想想办法”,潜台词就是“我不管我不管,你要给我办成了”。他可不是褚曜会惯人,道:“主上看贞这一身皮肉,能卖几个钱?”
言外之意,没有办法。
如今百废待兴,到处都是一张张嗷嗷待哺的嘴,没有能赚钱回血的,国库重新充盈也要等明年秋收之后。这一点,荀贞很有信心——主公重视农业,很大一部分国运都用在了这方面,尽最大可能保证各地丰收。若康国全境农田产出能维持陇舞的水平,来年秋收收上来的税绝对可观,国库也有钱了。
如今?
绝无可能!
沈棠被荀贞的问题问住了。
她的脸色发黑:“真挪不出来?”
荀贞干脆掰着手指头跟她清算各项——官员俸禄根据品阶各有不同,因为沈棠这边喜欢用福利替代一部分俸禄,所以实际上的银钱开支没有其他国家多,但国库压力依旧很重,军士抚恤不能砍,都城建造费用不能砍,防范未然的救灾款项不能砍……
这还没提小笔支出呢。
各地学院的建造支出,各个学院的授课老师支出,各地医馆的医师和药材……
荀贞从怀中掏出总的账册。
沈棠听着耳边荀贞报的一串数字,再看看账册,五官几乎要纠结成了一团:“节流是节流不成了,但咱们可以想办法开源啊……十乌那边再掏掏,北漠这边即将互市,咱们从盐茶入手狠宰一笔,粮种卖出去也有钱……唉,不管怎么看,钱都不经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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