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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农人仔细回想,纷纷摇头。
尽管那位柳长史平易近人,没什么官老爷架子,但也不亲近他们这些泥腿子,更别说告诉他们家中情况。不仅农人不清楚柳长史的底细,金栗郡官署的名册记录是假的。
这人过往毫无痕迹,仿佛凭空出现。
沈棠气得将镇纸砸金栗郡守头上,在他脑门磕出红印,她暴怒道:“混账东西!不清楚底细的人也敢委以长史之位!”
金栗郡守诚惶诚恐辩解。
“此、此人是下官多年好友举荐……”
沈棠抓起一把书简砸他肩头:“多年好友?你自己看看,你多年好友干的什么活!他是叛军!你跟他有总角之交,你拿人家当‘好友’,人家当你是‘业绩’!蠢货!”
坤州原先是庚国国土。
庚国王室残留余孽和军阀势力极多,彼此关系错综复杂,这也是沈棠元凰三年才能全部拿下的重要原因之一。她在掌控力度大的地方安插自己人,力度相对小的地方任用庚国旧臣或者本地家族出身士人,准备逐步蚕食、取代。眼前的金栗郡守便属于后者。
以防万一还提拔了女营出身的折冲都尉做牵制,没想到这些猪队友愣是将一副好牌打得稀巴烂!一个个全部栽“贪”身上!
从官商到庶民,官债案牵涉近五千人。
金栗郡一共才多少户?
沈棠看着他的眸子含着杀意。
还未来得及发作,亲卫送来几封密报,沈棠粗暴撕开,一目十行。下一息,磅礴气势自她周身爆发,气浪翻滚,吹得屋内帘子哗哗作响。距离最近的金栗郡守感觉肩头压了座大山,双手撑地才勉强不趴地,更让他难受的是这股压力似乎要将他胸腔空气都挤压出来。他的面皮以肉眼可见速度变成乌青。
庆幸,整个过程仅持续了两息。
“尸体放在哪里?”
金栗郡守贪婪地大口呼吸新鲜空气,平复胸腔那股火辣辣的痛楚,抬起眼,屋内只剩一片狼藉,不见国主沈幼梨的身影。
他眼底闪过一丝恐惧。
与此同时,沈棠一脚踹开大门。
此地是厢房,刑部人员临时下榻处。
沈棠看也不看,一道掌风直接拍在屋内唯一一个活人身上,此人身上穿着刑部属吏制式服饰。听到动静的康时也急忙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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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物会有一个很特殊的文士之道哦。
牝鸡司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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